有立马为自己开脱,而是有些犹豫:“白……朝霞,你不要再想着那个家伙了,你与他不是没有可能了吗?” 不对,很不对,现在的路肖尧一定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要一味让自己放弃白野,尝试跟孟昆在一起? 一旦闪过不好的念头,整个人的恐惧便会无限放大,直到占据整个身躯。 “你就告诉我,他现在到底如何了?” 这句话问出口,朝霞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安,他的手甚至有些不稳,为了让自己保持镇静,他死死抓住路肖尧的半条手臂。 吃痛的路将军第一反应是要叫出口,但是嘴巴刚张开便又被那人用另一只手捂住。 他能明显感受到朝霞的抖|动频率。 朝霞在害怕。 他到底该不该将真相说出来? “我……我不太清楚。” 最终,他还是选择能瞒一时就一时,这个消息对于朝霞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不满意如此敷衍的答案,朝霞手上的力气愈发用力,眼内似有一股黑色风暴在聚集,将要破空而出。 他低着声音,有些沙哑:“是不是他出事了?你骗我。” 被这股气势吓到,路肖尧心想纸也包不住火,干脆闭眼一了了之:“哎……真是麻烦死了。我说完你可千万别生殿下的气,与他无关。” 呵,现在终于肯说真话了,就知道跟孟昆还是脱不了干系。 “人都是他抓的,你居然还为他开脱,真是好兄弟。” 现在,他脑内所有的逻辑都已然消失不见,就想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到底是何状况。 就算出了什么事情,凭借他那强健的体质,也一定能…… “他死了。” 啪嗒一声,朝霞脑内的弦断了。 死了。 他死了。 白野死了。 他怎么会死呢。 白野死了的消息此刻清晰出现在朝霞脑内,路肖尧一个字一个字出现的那般清楚,令他想逃避也没有地方去。 一听到这个消息,他浑身的力气都卸了下去,软软地靠在床沿的柱子上,头低低的,只能聚焦在衣摆处的一对鸳鸯图案,久久无法移开双眼。 “真……的……?” 他没有办法再开口,这两个字就像是从干枯的草地里面烤出一些水来,在路肖尧的脑中也能够听得出来这情绪。 “朝……” 路将军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将人给揽了过来,让人头靠在自己肩上,有些不熟练的哄着:“想哭便哭,不会有声音的,只有我能听到。” 这是作为朋友他所能做的最大安慰,男人的泪一般不轻弹,但落泪并不丢脸。 果然,人的情绪在有人安慰的情况下最容易破防,他的脸一旦触碰到对方衣物上时,眼中的泪滴便不自觉地凝聚起来,一点一滴争先恐后地从那眼皮中跑了出来。 朝霞张着口,无声地哭泣着,叫唤着,甚至在那用力地狂吼着。 白野,大野,他的爱人,他死了。 在哪,在牢里,在那肮脏无比的牢里。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他,他没有夺人身体,夺人意识,这一生,只杀过鱼,只杀过狼。 短短一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