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才会想和我在一起,其实要说喜欢根本没多少。” 隋回舟被她这么一说,情绪陡然变化,他似乎急了,将遮在唇上的手拿了下来,将她反扣在怀里中,“你在说什么胡话?”他急了半天,往日里的口舌似乎都没有了用处,只憋出一句,“不是,我没有。我只是顾虑太多。我以为是爷爷…” 他后半句并没说出来,他现在已经清楚是他多想了,而且许一真性格坚韧并不会随意被威胁。 是他自己患得患失,才会钻了牛角尖,一时想岔。 正因为得到了才会这么患得患失,才会这么畏手畏脚。十年,十年的漫长时光让他对她小心翼翼起来。 隋回舟不想带许一真回去的真实原因不过是因为隋家人没一个人是省油的灯,一真很可能会受欺负。也怕她是因为被人威胁才会这样。 而且一真性格直率单纯并不适合和隋家人来往。 许一真被他桎梏,不能动,扭开脸,并不想看他,动了动,后者意识到她的不快后,立刻松了手。 两人面面相觑很久,情绪似乎都缓和下来,许一真坐直身体,背挺得很直,她一本正经地说:“我之前都说过了,你不要老是自己一个人想些乱七八糟的,例如这一次,我有说不好吗,没有。” 也不许隋回舟多说一句,只自问自答。一张脸还是习惯没什么表情,可语气可以清晰地听出不对劲来。 “你一直在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地作出决定,你什么都不问问我,这些都是你的独断专行。” “你听清楚了吧?我很生气,这是我第二次生气了。所以以后不许这样。” “不许忽略自己,你很重要,远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很多。” 说完一大通后,她又猛然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之前也有件事擅自做了决定。 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想的。 想到这,她顿时气弱起来,像只鼓起气的皮球被外力一扎,就瘪了下去,最后发现其实她也有个这毛病。 她生气,大抵最应该气的是自己 一仰头就看到看着自己而露出少许无措神情的隋回舟,向来坚毅不苟言笑的人像是化成了玻璃,眉眼间皆是一摔就破的脆弱。 而她的心脏也慢慢被碎掉的玻璃嵌上玻璃渣,混入血肉中,又疼又痒。她有些后悔,后悔生气。 隋回舟因为她的话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一开始他以为她生气,他在自责。但越说越不对,她不是生气而是在心疼他。 动作比大脑动的要快,许一真被压在沙发上,目光落在他身上,直起身体,反手搂住对方,将他死死地搂住。 隋回舟怔怔地感受着她的体温,他一开始是有些搞不明白她的想法,不过现在已经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消气。 他也意识到是自己想得太多,也并不是什么隋家人来找她,而是因为他不问她,擅自做了些糟糕的举动,她才会这样。 她知道他的患得患失。 突如其来的动作也让他浑身僵硬,全身都滚烫起来,以至于被沸腾血液充斥着的他无法动弹,任由她抱着。 许一真搂住他的脖子,一转头,双唇就堪堪靠在耳垂旁,目光认真,“你想不想来我家看看,你想吗?” 隋回舟听到那天听到的话,下一秒就是点头回应。 许一真这回又将留意的小细节说出,“爷爷?什么爷爷?你刚才说的爷爷是怎么回事?” 隋回舟罕见地不回答她的问题,许一真又重新问了一遍。 “不可以和我说吗?” 她知道他的家庭怎样分布,却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过爷爷,刚才的事情和他口中的“爷爷”有关? 隋回舟吸取了先前相处时的教训,低沉又因为先前的慌乱而显出喑哑的声音响起。 “当然可以。” 他说出他的担心,“我以为是他找你麻烦,会威胁你不许和我在一起。毕竟他很不喜欢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