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第三次的谈话依旧是不欢而散。 屋子里只剩下鹿岛清一个人。 他悠闲地喝完了杯中的茶水,背对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喃喃自语:一个人的想法一旦形成了,就会很难改变。 人类的思想不是一蹴而成的,所以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改变的。 他状似苦恼地对系统抱怨:只是单纯的一个小祝福,为什么你们就要警告我改变了世界线呢? 系统察觉到宿主有些不对,夹杂在世界意识和宿主间的它畏畏缩缩地不太敢说话。 非要说的话,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诅咒而已,除非他突然横死,不然也不会发作。 系统炸毛,恨不得立刻具现化堵住鹿岛清的嘴。 果然,下一刻鹿岛清发散思维,继续进行他的分析。 是因为你们在害怕,这条世界线上,夏油杰的命运注定了他会选择一条极端的路,从你们给我的三个月的剧本上,已知他成功背叛,成为了咒术界最邪恶的诅咒师 既然他的目的是消灭所有的普通人鹿岛清慵懒地坐在阴影中,随手拿出一根细烟,夹在手上耍个玩头。 想到五条悟之前说的,关于穿越者这个保留了自我意识的马甲,他慢慢明白了什么,把玩着手上的小玩意,心中的计划微调,逐渐靠着正确的方向收拢。 这种听起来就很邪恶的事情,注定会邪不压正的失败吧。鹿岛清勾勒起嘲讽的嘴角。 他轻微晃荡着手指,无意义地打发着时间:夏油杰本身就是行动派再加上他的术式很容易搞事情,我们就假设得狗血一点,几年后,他谋划了一个行动,然后由于种种原因,被身为最强的挚友五条悟给亲手手刃。 到那个时候,我刚才说的、感情浓烈的祝福说不定会变成诅咒,让夏油杰在濒死的时候没能成功去世,反而成为咒灵。 几乎全部猜中。 系统差点死机,打着哈哈想要阻止宿主继续分析下去,就连刚才的对鹿岛清的警告都暂时忽略。 不。鹿岛清反而来了兴致:如果夏油杰的结局注定了是死亡,你们反而不会那么着急。 更合理的猜测是,夏油杰这个人对世界线而言并不重要,而是他死后的某个东西才是更重要的存在。 变成咒灵后,夏油杰不能留下的东西不是咒力就是尸体吧。 我说得对么?系统。 系统安静得像一只鹌鹑,选择用沉默来抵抗鹿岛清的分析。 等不到系统的回答,即使是心里有底的鹿岛清也感到无趣:不就是拱火么。 只要最终在我和穿越者离开前,能让这一切的走向回归正常,也不算是改变世界线吧? 系统艰难开口:不,时间是具有蝴蝶效应的,现在的夏油杰即使叛逃,也已经因为你的行为发生了改变。 鹿岛清起身丢掉手上被揉得皱巴巴的还没点燃的细烟。 按照你的说法,我的任务可就做不下去了呀。鹿岛清提醒:极有可能我不知道的一个举动就能对未来产生巨大影响,系统,矛盾了喔。 系统立刻反驳:不矛盾,我说的都是实话。它难得生起气来,转念一想这些也不是鹿岛清的问题,气焰全无,又恹恹地解释:我和宿主永远在一个战线上。 只是宿主目前权限不足,无法获得该信息。 鹿岛清微微颔首:这样碍我很期待得到更高权限的那天。 还请宿主做好准备,任务结束后,您极有可能会面对世界线被改变的惩罚。 扣钱吗? 不关金钱的问题,是 鹿岛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不动钱就无所谓。 系统还想解释什么,突然就看到五条悟扑了进来。 你和杰说了什么?五条悟稍加反应,就明白过来他被鹿岛清故意支开了。 五条悟拎起鹿岛清的衣领,眼中怒火带起一抹亮色,低头直视着自己的塑料朋友。 鹿岛清从容不迫地扯开五条悟揪着自己的手指。 将五条悟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轻轻掰开,鹿岛清慢吞吞地回答:别急啊,我单独找夏油杰聊天又不是什么坏事。 顶着五条悟十足的压力,他甚至还有心情调笑:我可是当了回心理咨询师,是在走着正常的流程放松他的心理压力,说不定过几年你会感谢我的。 最好是这样。五条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希望我们能一直是朋友。 这是在变相地说欺骗就做不了朋友了么? 真是可爱的友情观。 鹿岛清脑海中忽然闪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