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来看看师叔吧。 叶白衣闻言立刻就急了,还以为小白出了什么意外,反扯住周子书的手臂,脚下几个纵跃就飞窜向洞府府门,温客行见势不妙,也连忙跟了上去。 程子晨给乌溪传了个口信儿之后,便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窜没影了,眼下府门口只有乌溪静等着他们上来,叶白衣一看到他,都没来得及松开周子舒,就连珠炮的问:小毒物,小白到底怎么了?怎么信里不说呀?! 子舒,你看你把这个老不死吓的。乌溪先把周子舒从叶白衣的手中拉出来,没好气的哼了他一句,才对一脸急切的叶白衣说:白先生没事,就是得等你回来确认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啊?这时温客行也几步窜了上来,听到乌溪的话,很是不解的问。 进去说吧。乌溪见几个人堵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便率先一步走回内室,其他人也紧随而入,还好洞府内的石间足够宽敞,不然都挤不下这么多人。 叶白衣先掸干净了身上的浮尘才坐到了白衣床边,看着神态安详却沉睡不醒的白衣,把着他的脉搏,眉头越皱越紧。 师叔怎么样了?睡了这么久,怎么到现在还没醒啊?温客行有些急切的问,还想凑到床边自己看看却被周子舒拦了一下。 温客行还很不解,而周子舒只摇了摇头,示意让他安静一点。 随着叶白衣把脉的时间越久,眉头皱的越紧,这内室的气氛也就越凝滞,良久,他才将白衣的手掖回被子里,转身看向乌溪。 小白的伤明明已经养好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转醒的迹象? 乌溪无奈摊手,这也是让他想不通的地方,早在七八天前的那个月圆之夜后,白衣从里到外的伤就已经养好的差不多了,经脉通顺,内府充盈,气色红润,连体温都已经回归到正常人的水平,按理说他早就应该醒了,却一直昏睡到至今还毫无动静。 这也是让我很想不通的地方,不过我倒是有几种可能性,还需要你帮忙一一验证。乌溪不急不缓的说着。 少卖关子,赶紧说。叶白衣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这其一,可能是因为白先生之前自毁心魔而伤及神识,毕竟他是仙灵之体,若真有什么暗伤,以我现在的能力很难查探他的识海,所以得等你回来确认一番。乌溪将他的猜测说了出来。 所谓天人之境,不仅只是武功造诣上臻至化境,更是能以肉/体凡胎粗浅窥探到天地法则,半步踏入修仙之途,这其中的玄妙自然不足为外人道矣。而乌溪就算是再厉害,医术再高明,如今也是被困在法则里的凡人,很多事情是现在的他力所不能及的。 周子舒和温客行一时之间,还没想通其中关窍,但叶白衣已经了然于心。 他身子往前挪了挪,额头抵住白衣的额头,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将一缕神识探入白衣的识海,这也是他第一次尝试着分离自己的一缕意识,探查另一个人的识海,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小白,所以自然更加谨慎。 额角渗出的细汗沿着下颌脖颈隐没进衣领之中,半盏茶过后,叶白衣缓缓抬头,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疲惫的说:小白的识海没有问题。 乌溪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更加疑惑了。 既然白衣身上的伤已经养好,而识海也没有什么问题,那导致他至今昏迷不醒的原因排除一切可能,那剩下那个最不可能的就成了真相 白先生他可能,离魂了 一片不分上下左右的虚无空间之中,有一个飘渺虚无的魂体漫无目的的飘荡,似一朵无处落脚的蒲公英的毛絮般无所归处。 白衣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身形时聚时散,恍惚间他忘了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像是被抛弃在一处时空的荒漠之中,没有天地,没有风声雨声,没有草木,更没有生灵,笼罩在周身,都是无孔不入的灰霾浓雾,这种死寂和虚无,让他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就这么不知岁月的飘了很久,不知从哪里度过来的源源不断暖融融的能量,让他越来越重,渐渐的这一块虚无的空间已经拖不住他不复轻飘的魂灵,如一块逐渐饱满熟透了的果实般从这处混沌中往不知名的方向缓缓坠下去。 在无知无觉的下坠感中,他听到了耳畔拂过的风声,那是他的灵魂划破空间的声音,在静谧的世界里这种风声显得格外明显,也是这种参差不齐,忽高忽低的呼啸之声,将他的意识从混沌飘渺中渐渐唤醒。 随着他灵魂越来越重,那种下坠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但这处空间仿佛没有尽头般,白衣恍然间觉得自己坠了很久都没有落到地面,浑浑噩噩间,脑海中一片空白,索性闭上眼,什么都不想了 好累呀,真的好累呀,为什么会这么累?思考也好累呀,这般想着白衣就放任自己自己的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