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就感觉到城内阵阵的肃杀之气。 两人对视一眼,看来晋王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了。 两人故作无事的向外走着,但精神却高度戒备,周子舒凑近白衣低声问道:师叔,身体怎么样?还能扛住吗? 扛不住也得扛,废话不多说,咱们赶紧走。别看刚才白衣气场全开,单方面压制全场,但随着他的灵力运转,沉积在内府中的药性已经蠢蠢欲动,加之灵力消耗,他怕也撑不了多久。 晋王不会在城里就动手的,咱们先甩掉这些尾巴,再想办法逃出城外。周子舒冷静地分析着,他熟悉晋州城的地形,带着白衣迅速地穿街过巷,但身后的尾巴咬的太紧了,两人在城内兜兜转转三圈,才在破晓之时,彻底甩开那些追兵。 经过一夜奔波,周子舒与白衣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也算顺利的逃出晋州城,藏在城郊的一处林中,靠在树上略作休整。 但还没等他俩缓一口气,数道破空之声,就从四面八方围射而来,白衣下意识的就想调动灵力将那些箭矢打偏,但压制了一夜的毒性,却在这时挣脱开灵力的控制,在他的内府中迅速蔓延,霎时间的剧痛让他眼前发花,身形踉跄就要软倒,还好周子舒眼疾手快,一手揽住他的腰身,一手抽出腰间白衣剑,脚下使出如飞絮般的流云九宫步,迅速躲开那些急射而来的箭矢。 周子舒带着白衣,躲到一处岩石死角,看着他面无血色的脸,担忧地问:师叔你怎么了? 那碗软筋散中有毒白衣强忍着内府中的剧痛,勉强站直身子,戒备的望向四围,警惕着随时而来的箭矢。 那现在怎么办?周子舒单手握剑与白衣相背而立,同样警惕着四周,但他更担忧白衣的身体。 老白本来就有旧伤,灵力损耗又加上中毒,真是雪上加霜。 死不了,先冲出去要紧,你先走,我去引箭。白衣硬着头皮忍下那股剧痛,这时候他绝对不能倒下。 我去引箭,你先走。都这时候了,周子舒岂能放任白衣一个人只身冒险。 子舒,你听话,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死不了,三月之期快到了,你若现在贸然使用内力,三秋钉必然如摧枯拉朽般反噬已身,你会撑不住的,快走!白衣咬紧牙关,反手化出一道利刃,说着便要纵身向那箭矢袭来的方向掠去。 第二波箭雨瞬息而至,周子舒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衣冲向箭矢袭来的方向,霎时间他也顾不上什么三秋钉的反噬了,运起内力脚下移形换影,先避开箭雨的袭击,追着白衣就往深林内掠去。 等他终于看到那袭雪色广袖的时候,白衣已经靠在树上疼的面无人色,地上躺着几具被割喉的尸体。 师叔,你怎么样?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周子舒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只摸到他手臂间彻骨的寒凉,心就悬了起来。 不是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白衣忍着疼,有气无力的说。 庄主!弟子等来迟了!瞬时间密林中就突然钻出十几道身影,皆是一身黑衣,拜跪在周子舒身前。 星明?周子舒只听那道他熟悉至极的少年嗓音,便知晓了来人是谁,果不其然,那十几道黑衣人影扯下蒙面的布巾,皆是四季山庄旧部在天窗收养的弟子。 毕星明也看到了靠在周子舒怀中,面如金色的白衣,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到周子舒面前。 庄主,这是解药。 周子舒虽然心有疑虑,但白衣已经疼得浑身发抖,也容不得他多做犹豫,拿出那粒黑色的药丸就塞进了白衣口中,随着解药入腹,药性渐起,白衣的神情渐渐平缓,牙关不再打颤,却也被那剧痛折磨的没了力气。 你们怎么会在此?解药又是哪来的?周子舒见白衣暂无大碍,才将目光转向了那十几个少年。 庄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以后再说。毕星明打了一声呼哨,就有两名少年牵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 现在也确实不是周子舒刨根问底的时候,他半扶半抱着白衣上了马车,由毕星明前方引路,朝着昆州的方向一路飞奔。 马车中,周子舒扶着白衣虚软的上半身,把住他冰凉的手腕,他紊乱的气息上周子舒眉头紧皱。 师叔!师叔!你醒醒! 白衣神志已经有些昏溃了,倒在周子舒的怀里,听他的呼唤也只稍稍转动了一下眼珠。 解药被动了手脚!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们一行人走出几里,周围就突然杀出几十位天窗刺客,将他们团团围住。 段鹏举走进天窗包围圈,看着几十个少年将马车牢牢护住,忍不住啧啧两声。 堂堂天窗之主,曾经是何等的大权在握呀,到最后竟然还让几个晚辈搭救哈哈哈哈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