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温客行好好的吗?怎么竟成了这副狼狈模样?周子舒走到近前,看着温客行神情都有一些疯狂,眉头紧皱在一起。 白衣太阳穴也一跳,才半会儿功夫,怎么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赶紧围了上来掐住韩英的脉搏,虽然气息微弱,但索性还活着,看着温客行苍白的脸色,那心也只能放下一半儿。 阿絮,你回来了,大巫呢?温客行看到周子舒,哑着嗓子问道,看他身后并无旁人,心就凉了半截。 还没来呢。周子舒叹了一声,眼下前有狼后有虎,他心头也乱成一团。 行了,老温,你放手吧,交给我。既然南疆大巫没有找到,那他和温客行这般死命撑着也无济于事。白衣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韩英去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能拖一阵是一阵,咬紧牙关抽出点灵力,勉强让韩英恢复了点生机。 阿絮,老白,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开始,造假的琉璃甲祸害世间,也不会有今日之事,都怪我虽然有白衣为他分担,但温客行已到强弩之末,丹田空虚,眼冒金星,以至于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他看着面如金纸的韩英,也看到脸色苍白的白衣,却又像是看到了二十年前残死在他面前的父母,身心俱疲之下,竟直接昏了过去。 温客行这一昏倒,可把白衣和周子舒的心彻底提了起来,但白衣腾不开手,只能看着周子舒焦急的把着他的脉搏,眼睛越瞪越大,表情越来越震惊。 子舒,老温怎么了?! 脉象纷乱如沸,丹田空空如也,老温的内力没了。周子舒扶着温客行,已经方寸大乱。 手上是命悬一线的韩英,温客行又倒在周子舒怀里昏迷不醒,门外刀兵之声又越发杂乱,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事到临头也由不得他犹豫了。 白衣先放下韩英,从怀中掏出了那颗他除夕夜前为周子舒凝练出的玉灵丹。 周子舒上一次服药是刚回四季山庄的时候,眼下已是正月,三月之期快到了,他本想提前练出来,却没曾想还能用到这个地方。 周子舒看着他手中的那抹玉色,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急切的说:师叔,先救他们啊!这灵丹既然能压制三秋钉的摧伤,保人性命岂不是绰绰有余。 白衣也是做了一番挣扎,才狠心将那颗丹药分成一大一小两份,大的那份塞入韩英口中护住他的心脉,小的那份递给周子舒,让他给温客行服下,温养他空虚的丹田。 但随着这俩人的脸色转好,气息渐匀,白衣的脸色却越发阴郁了,他们俩的命保住了,子舒的伤又该怎么办?他现在可攒不出灵力再做灵丹了。 但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发生,周子舒刚把温客行扶到榻上,张成岭就满头是汗的冲了进来。 师父,大阵快撑不住了,该怎么办呀?张成岭一跑进来就看到榻上并排躺着两个人,也惊诧地瞪大眼睛,问道:师叔和韩大哥他们怎么了? 子舒,我去替你们挡一阵,你带成岭他们先走。边说着白衣边站起身,深吸口气,就要往外走。人再多又能如何,他就不信,还护不住这几条命了。 师叔,你别冲动,他们是来抓我的,让我去吧!你带成岭走!周子舒却一把拦住了他,白衣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他怎能眼睁睁看着白衣去冒险。 师父,我不走,我要死也要跟你们死在一起!张成岭也抹了把汗,神情异常坚定。 死什么死,有我在,你们谁都不能死,子舒,你要当我是你的师叔,你就听我一句劝,带他们先走!白衣难得冷下脸色严肃的说。 师叔你也听我一句劝,我曾是天窗之主,晋王还是我表哥,他们只是来抓我回晋州的,只要我跟他们回去,就连累不到你们了! 你还想忽悠我!你以为你回晋州能落着好吗!张成岭,带你师父走!白衣是绝对不能让周子舒一个人去冒险的,招呼张成岭把他师父拖走,说着便甩袖,准备出门迎敌。 师叔!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出去了又能怎样,杀光他们,再把自己赔进去吗?!周子舒也急了,拦住了白衣的去路,又是炼灵丹又是耗修为,白衣现在还能有多少气力去杀敌?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回晋州送死!白衣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师父,太师叔,你们能不能都别去冒险呀?要走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张成岭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哽咽的说。 师叔,你要相信我,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得留下来,照顾老温他们,等大巫回来呀!周子舒扶着白衣的手都有些恳切了。 周子舒,我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易容成你的样子替你回晋州,第二,咱俩一起走,你别想一个人去冒险。白衣眼见着他们这么纠缠着也不是个事儿,索性狠心下了最后通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