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却是忧心,白衣已经昏睡了七八天了,一行人都已经离开了蜀中,他却始终没有动静,每逢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张成岭就能见到他师父和温叔凑在一起,摩挲着白衣剑炳出神,而等待的时间越是漫长,他俩人眼中的忧虑就越是沉重。 这日,一行人在路边的茶棚歇脚,张成岭见他俩又凑在一起,都不用想怕是还在担忧白叔,眼看着他们的食水都快吃完了,就主动起身去向店家采买些吃食,等他拎着包裹回来,只见原本还清清冷冷的茶摊,突然间就多出了好些人,有的甚至还带着伤,吵吵嚷嚷的斥骂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师父,温叔。张成岭坐回座位,好奇的看着那群很是狼狈的江湖之人,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周子舒和温客行也被那群人的吵吵嚷嚷打扰到了,见他们都带着伤,皱起眉头把店小二招了过来,仔细盘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据店小二所说,这群人呢,都是仙霞派的少侠,前些时日仙侠派被火给烧了,连掌门白大侠也没了,听说是鬼谷干的。 温客行见周子舒听着仙霞派的惨剧,面有疑虑,就调侃一句:怎么着周大圣人,咱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此事颇有蹊跷,反正这里离仙霞派也不算远,周子舒和温客行就带着张成岭一起去看个究竟。 这还没到仙霞派的山门,老远就闻到一股焦臭味儿,等到走近了,那场面更是惨不忍睹,原本护山的林子。被烧了个七零八落,那地上更是零零散散躺着数不清的焦尸,张成岭这小小年纪哪见过这么惨烈的画面呢?顿时吓的倒退两步,而且他身后突然伸出双宽厚的手接住了他踉跄的身子。他还以为是他师父,但他师父和温叔明明在他前面。还在那检查尸体呢。 等他一回头,看清了身后那人的面目,惊喜的大叫一声,一把就抱住了那人的腰身:白叔!!! 白衣刚养好伤才出现就被着小少年的热情弄了个猝不及防,他哭笑不得地扒开那勒着他腰不放的胳膊,看了一圈周围,疑惑地问张成岭:咱们这是到哪儿了?怎么这里全是死尸? 周子舒和温客行听到身后传来的惊声,还以为张成岭出了什么事儿,回头却看到了已经昏睡多日的白衣突然出现,也是惊喜万分,连忙围了上去异口同声的问。 老白你怎么样了?这些天可是担心死他们了。 我没事了,倒是你们,怎么带着孩子还去这些恶心的地方。白衣揽着张成岭,刚才小少年的兴奋劲儿也被这一地死尸冲散,脸色很是不好看。 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走吧。周子舒也看出了张成岭的不舒服,带着他就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张成岭是真的被恶心到了,胃里翻江倒海的,扶着棵大树就吐得昏天黑地,小脸煞白,看着可心疼人了。 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死了那么多人?白衣一边拍着,少年的脊背帮他顺气,一边问围在他身边的周子舒二人。 那是仙霞派,被人烧了。周子舒拧开水壶递给张成岭让他漱漱口,顺顺气,挑着重点跟白衣说。 哦,仙霞派呀,白衣想了想,好像对这个门派没什么印象,也不当回事儿,看了一圈周围突然问道:对了,我师尊呢?咱们这是到哪儿了?我睡了几天呀。 你都睡了八天了,那老怪物去找人治阿絮的伤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先回四季山庄等他。温客行边说着边扯过白衣的手腕要给他把脉,白衣被抓了个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想挣脱开,就被温客行没好气儿的斥了一句:别动。让我给你看看。 周子舒不放心他的身体,帮着温客行制住了白衣的挣扎:老白,别动了。 连张成岭漱完口也凑了过来,哑着嗓子劝他:白叔,你睡了这么多天了,师父和温叔都很担心你。我也很担心你呀~ 白衣就被他们这么包围的密不透风,想挣脱也挣脱不开,没好气儿地说:至于吗?我又不是什么娇贵瓷器,睡两天就没事了。但也没拂了他们的好意,任温客行抓着他的脉门仔细查看。 确实如他所说,休息两天便也无甚大碍了,但白衣沉疴的旧伤还是让温客行皱起了眉头。 老温,老白怎么样了?周子舒看着他神情越发严肃担忧地问。 白衣怕温客行说漏嘴,赶紧挣脱了他的手,摆摆手很是心大的说:行了行了,子舒,你别瞎操心了,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阿絮,你放心,老白就是有点内伤,等我熬两天药养养就好了。温客行想起白衣昏睡前对他的嘱托,扯了扯嘴角,也避重就轻的说。 周子舒将信将疑,但当着张成岭和白衣的面,他也不好直接问,拍了拍张成岭的肩膀嘱咐他先歇歇,也看照顾着点白衣,给温客行使了个眼色,便抬步离去。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