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店小二被缠的没了脾气,刚想恭送他出门另寻过夜之地,就听到楼上传来个清朗男声。 哎呦,这不是周兄吗?怎的只身一人,白兄和张家小公子呢,没跟你一路吗? 周子舒抬眼一扫,二楼跃台凭倚栏杆,勾唇浅笑的不正是那阴魂不散的温客行吗?原来是这小子包了整间客栈。 什么柴房?哪儿有让我们周兄睡柴房的道理?掌柜的,把少爷的天字第一号房打扫一下,让给这位美温客行双手撑着栏杆,似笑非笑地俯瞰着楼下厅堂里,很是不耐烦的周子舒,见他白了自个儿一眼,也,才悠悠改口道:这位壮士。 周子舒吹了吹散落的刘海,眼见着客栈内的掌柜和店小二因这温客行的一句话,态度猛得一百八十度大变,笑的讨好谄媚的向自己围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 等白衣背着行囊带着张成岭寻到这间客栈时,就见屋内热火朝天,周子舒正被一个店小二推搡着往楼上走,而那二楼跃台还站着个温客行。 站得高,自然看的远,温客行一眼就看到走进来的二人,朗声道:白兄,张公子,别来无恙啊。 明明清晨才刚分别,这还不过半天功夫,上哪儿来的别来无恙,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白衣暗自腹诽着,对眼下这情况还有点不明所以。 站定在楼梯拐角,周子舒侧身对着白衣说:老白,这温公子阔绰得很,包了客栈招待你我,赶紧上来找间房休息休息吧。 闻言,白衣便拉着张成岭上了楼,周子舒找了间天字号房,二人也跟了进去,顺便还把堵在门口的温客行赶了出去。 哎哎!我可是把我自己的房间都让给你们了,还给你们准备了换洗的新衣裳,你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鹊巢鸠占,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唉!砰的一声,房门紧闭,温客行吃了个闭门羹,悻悻然转身下楼。 房间内三人面面相觑,白衣没忍住吐槽道: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周子舒翻了翻桌子上摞着的一叠新衣裳,无所谓的说。 白衣摊开了他背着的包裹, 掏出一件浅色窄衫递给张成岭。你穿这个。 白叔,这张成岭了瞅了瞅递到他手边的窄衫,又瞅了瞅桌子上的那一摞衣服,有些不明所以。 防人之心不可无,周子舒翻完了那堆衣服之后,又去翻了翻床榻。 我看温公子不像是个坏人。张成岭嘀咕着。 白衣收拾着那堆被周子舒翻乱的衣裳,找出两套合适他俩的,对着张成岭说:你呀,看谁都像是好人。 见屋内没有什么异常,周子舒对张成岭嘱咐道:你刚退烧,还需要休养,先洗漱一番,再睡一会儿吧。 你们不也是一宿没睡吗?你们先休息吧,我在椅子上打个盹就好。张成岭道。 白衣直接推着他往床边走: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们还用不着你操心。 张成岭顺了他们的好意,坐在床上捧着衣裳,那看着那俩人顺手拿走了桌子上的衣衫相携离开,对着那两人的背影,他低低说了句:谢谢你们。 以周白二人的耳力自是听清了他的那份感谢,相视一笑,也各自找个房间洗漱休息。 等周子舒小憩片刻,梳洗一番,缓步下楼时,就在一楼厅堂中,温客行已摆好了一桌席面,静等他们下来。 周兄啊,咱们这缘分委实深啊,莫非是三生石上旧精魂?温客行啜着杯茶,看着走近的周子舒说道。 是阁下阴魂不散吧。周子舒回了一句,顺势在餐桌旁落坐,翻出个茶杯,也给自己斟了杯热茶。不知温公子一路尾随,所欲何为呀?不妨明示。 温客行又给自己再续一杯,直言不讳道:我想要的很简单,你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我就告诉你。 周子舒喝茶的手一顿,看向温客行:不如先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你的真面目想必也是如同白兄般的俊美无双,我的真面目嘛?可就不一定那么好看了温客行意味深长地说。 我奉劝温公子一句,与你无关的事情,别那么感兴趣。白衣站在楼梯口,自是听到了他们这番交谈,不咸不淡地警告道。 哟,白兄也来了,快请坐。温客行也不恼,热情的邀请道。 白衣在温客行对面落座,提起手上那个酒葫芦,给周子舒斟了杯酒推了过去,低声对他说:喝这个吧,温过了。 周子舒放下茶杯,欣然接过,咂摸了一口,赞道:好酒啊,竟是陈年的女儿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位的日常相处模式该怎么定性啊啊啊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