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事。 裴心并没有开车来,便同许窈跟应时卿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许窈通过车内后视镜偷偷观察着裴心,发现从离开南山公墓起她便一直安静地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嘴唇苍白没有血色,目光空濛濛的看上去有些脆弱。 许窈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眼神,直到将裴心送到福利院,许窈也打开车门跟了下去。 她回头看向应时卿,“你等我一下,我跟心姐说几句话就回来。” 裴心有些意外地看着跟在身后的许窈,“你怎么也下来了?” 许窈本来还有些犹豫,可想起裴心方才在车上那种让人看了就难受的表情,她渐渐下定了决心。 至少,比起陌生人来,杭队的人品她信得过,如果心姐跟杭队在一起,她可以接受。 她对裴心说,“心姐,杭队是不是在追你?” “他这个人我知道,人好又有责任感,长得也帅,如果你愿意……” 裴心的脸色却有些难看,立马厉声打断她,“许窈,别说了。” 这还是头一回裴心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同她说话,许窈嗫喏道:“心姐你别生气,我不说了。”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裴心脸色缓和了一些,冲她笑了笑,“我没有生气,幺幺,你早点回去吧。” 许窈见她态度这般抗拒,也明白今天不适合再说下去,点点头回到车上。 只是情绪不可避免的有些低落,她垂着眼,不自觉抠着手指。 忽然,指缝插进几根硬朗的指节,将她被自己抠得有些发红的双手分开。 应时卿侧眸望了过来,皱着眉不轻不重地教训了她一句,“这个坏习惯怎么还没改?” 许窈微微一怔。 小时候谭梦要求严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一紧张就容易抠手指。 有年元旦文艺汇演,舒寒音背着她给她报了才艺表演。 倒数第二个节目,在大礼堂上千人的期待目光中,许窈从背后掏出了一把唢呐,吹了一首好运来。 那是许窈头一回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虽然她表面上非常镇定地把控了全场。 但一下后台,应时卿便发现了她那几根被自己抠得快要流血的手指头。 她没有反驳应时卿,只是小声应道:“知道了。” 更没告诉他,其实自己已经很少做这个小动作了。 左手还被应时卿攥在手里,交握在一起两只手是不一样的好看,或许男人的手天生要硬朗许多,许窈能清晰感受到他指节转折的利落线条。 十指虚虚地相扣,莫名便有些缠绵。 许窈有些不自在地动了下手指,应时卿便顺势放开了,启动车子。 她将手藏进卫衣口袋,手指无法克制地蜷曲了一下。 一时间又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许窈还是忍不住想起杭嘉行跟裴心的事,她轻声问道:“我一直忘记问了,你跟杭队是怎么认识的?” 然而,听到这个问题,应时卿却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片刻后才说:“去看fai的时候刚好邻座。” 许窈微怔,也不再问杭嘉行的事了。 她抿了下唇,问得有些艰涩:“你为什么会去看fai的比赛?” 应时卿侧眸看她一眼,凤眸底下藏着层层叠叠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你觉得呢?” “因为我吗?”许窈问得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了应时卿的耳朵。 他嗤笑了一声,声音带着些暧昧不明的沙哑,“不然?” 许窈哑然。 分明同样是这两个听上去自带嘲讽意味的字眼,可这会儿听来,却有种酸胀的情绪忽然间泛上心头。 当年空军招飞时,正巧同fai赛期冲突,许窈为了参加招飞放弃了比赛资格。 而她刚拿到参赛资格的时候,还曾很兴奋地邀请过应时卿来看她比赛,最终却没能成行。 说完这句话后,应时卿便沉默下来。 许窈转过头,侧面望去,他神色依旧寡淡,余晖在他白皙细腻的脸上落下隐约光影,饱满的额头、挺拔的鼻梁、修远微垂的眉眼,薄唇连成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一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