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梦醒了, 季思源就在他的身边睡得香甜。每一次梦醒了, 季思源都在他的身边睡得香甜。 寇柏颜甚至有时候在醒过来之后, 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这一切美好得让他无法置信。 她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他不知道多少次问自己。 寇柏颜甚至不止一次故意弄疼过自己, 他多幸福, 就有多么害怕。 害怕梦醒之后,他会再度梦醒, 然后一切只是一个梦,他还在监狱的高墙之中, 每天麻木而机械地活着。 如果真的是那样,寇柏颜绝对无法再麻木地活下去。如果不曾体会过幸福的滋味,他可以一直忽略痛苦,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幸福的滋味,他已经无法再和痛苦和平共处了。 外面将亮的天色,顺着窗户的缝隙钻进来,寇柏颜侧头看着季思源,他该起来了,今天的实验至关重要。 寇柏颜也确实起来了,他去浴室洗漱好,却并没有换上衣服去实验室。 而是擦干了自己,披着浴袍就出来,再度回到床上。然后掀开了被子,把还在沉睡的季思源搂进怀里。 他的鼻尖在季思源的后颈流连,寇柏颜一直没有告诉过季思源,他很爱她的信息素味道。 哪怕分化成alpha之后生理性地排斥其他alpha的味道,每一次闻了就忍不住浑身紧绷,他内心却是喜欢的。 尤其喜欢这样浅浅淡淡的,没有攻击性的茉莉味儿。 寇柏颜嗅着嗅着,嘴唇贴上去,然后整个人都贴上去,呼吸没一会儿就乱了。 和季思源在一起,“学坏”真的太容易了。 他们才在一起半个月而已,寇柏颜已经开始会主动表达自己的欲望。 无论是亲吻,是拥抱,还是其他的诉求。 他轻轻咬住季思源的后颈腺体,吸入了一些令他头晕目眩的信息素,却并没有真的头晕。 而是像微醺的状态,更加地兴奋,他慢慢地翻身抱住季思源,被子下脚尖分开她的双脚。 扰人清梦这回事情,实在是烦人得很。 但季思源并没有起床气,她是个随时能翻身爬起来去开会都不会低血糖的人。 尤其是骚扰她的人,是她现在看一眼就会笑的人。 她睁开眼看到寇柏颜微眯的眼睛,抬起手圈住了他的肩膀,直接笑出了声。 “你报复心还真强啊,报复我昨晚上没让你?”季思源头在软得陷进去的枕头上上下轻晃着,拉下寇柏颜的脖子的亲吻他的鼻尖。 “早……安。” 寇柏颜不说话,他不喜欢这样的时候说话。不应该现在放纵自己的,现在时间都不合适。 他知道自己应该进实验室,实验室里面的人肯定等着他呢。经过这半个月的接触,那些人已经对寇柏颜没有什么意见了,毕竟寇柏颜的能耐他们确实比不了。 如果不出意外,二次分化剂的事情,今天能够出结果。 可是寇柏颜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按着季思源不想下床。 季思源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仰着脖子眯着眼享受,手指抓着寇柏颜勉强能抓住一点的湿漉发茬,揪得特别来劲。 水床无声地流动,季思源有种化身了游鱼,正在肆意畅游的愉悦。 阳光顺着窗户缝隙爬得离床越来越近的时候,寇柏颜终于重新穿好了浴袍,从床上下地,脚趾正好踩在企图爬上床窥视爱侣亲热的晨曦之上。 季思源闭着眼睛,两侧的头发都湿贴着脸,脸红得像熟透的蜜桃,微微张嘴大口呼吸着。 她抬手看了一眼终端,然后轻笑出声。 对即将进入浴室的寇柏颜说:“你报复心还真强,反正时间一定要加倍才行,是吧?” “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季思源侧过身,看着寇柏颜说:“你最近也没吃什么好东西,能耐倒是一天天见长。” 寇柏颜不答话,侧颈的红还没散去,屋子里全都是信息素交杂的味道,浓烈得让人吸了之后觉得呛。 寇柏颜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全都灌进去。然后走到床边抓住季思源的手,隔着床拉到嘴边亲了亲,就又去了浴室。 还是那个死样子,闷得很,但是至少骚是明着骚了。 季思源也不再赖床了,起身抓过浴袍穿上,没有穿裤子,但是脚上套了一双柔软的袜子。 这袜子季思源平时是不穿的,只有早上办完事儿才会穿,它能保证站起来,腿上蜿蜒的东西不弄脏地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