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些古秀绢的事,但基本上还行。 与晨哲兴的感情也顺遂,无风无波到有点可怕。 这男人礼貌谦和行事稳重,有文化、有资產、有原则,待温善可说是极好的宠疼,不论她想做什么、想吃什么、想去哪儿,他二话不说就点头,有时间就陪,没时间,也会让她自己一人自由开心。 这样的男朋友,万中无一。 人,该知足,不该挑剔。 可久了,温善总觉得有点微妙。问题是,她也说不出哪里怪怪的。 一日夜里,她忽睁眼。 矇矓中,她看着身旁连睡着时都姿态优雅气质卓越,完美到能成为最佳男友典范的男人,心生欢喜的抱住他,偷偷亲吻他高挺鼻梁,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让这么棒的男子喜欢上…… 一时,她僵了身子。 她终于想通,这段感情令她觉得微妙的地方。 与最佳男友典范中的典范的男人谈恋爱,这太过梦幻的浪漫,让她忽略,她似乎一直无法深入晨哲兴心底,只有身体跟他打得火热。 心里有了疙瘩,她再也停不下思考。 当晨哲兴再次开口询问温善是否愿意与他同住时,这回,她果断拒绝。 「你是担心我日日必须人挤人的搭地铁?还是觉得一来一往的送我回家麻烦?」 「都不是。我只是想多点时间跟你在一起。」 这答案,让温善错愕的僵了面庞,情绪卡在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继续找他碴的,整个人顿在那边。 见她不知在想什么,晨哲兴用指关节抬起她小脸,「温善,你在鑽什么牛角尖?」 当她老实说自己只有身体跟他打得火热时,他捧腹大笑。「我喜欢啊。」 「好色男!这一点也不好笑!」她激动的回:「只有身体契合,难以长久。」 用力抿嘴,「你说过,认识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交往。我们是交往了,但还不太算是认识对方。」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是,我不是想知道什么,而是……」她停下话微微思考,「我记得你曾说过我们像同类。恋情太过顺利,我几乎忘了会让你想要主动认识我的契机。一晚,我看着你,偷偷吻着完美的你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们会是什么样的同类?」 指着自己与他,「外表、言行举止、地位等外在表象,很明显的,我们不属于同类。那么,你为何会对我產生同类的感觉?」 她看他,极为认真。「不是外在,我想,就是内在。」 想到这段时间越来越常出现幼稚、任性行为的自己。虽说静默不争取的被动性子已根深蒂固的盘据身体的每一部分,难以抹去。但至少,她不再像以往那样压抑或强迫或委曲自己,只为看到他笑容。那他呢?是否也曾跟她一样,强行压下本性,委曲求全的追求完美? 只顾着享受爱情甜蜜的自己,有否忘了,关心努力当个最佳男友典范的他? 「晨哲兴,跟我在一起,你是快乐的吗?」 他回凝一脸正经的她,「当然。」 「那……你的情绪是放松的吗?」 「嗯,我是轻松的。」 那语气,微妙的冷静。 「那你能,再放轻松一点吗?」 「温善……那是什么意思?」 「同类。」深吸口气,她说出自行摸索出来的答案:「哲兴,我觉得我们是为了达到他人期待,而伤害自我的同类。」 她双眸盈满诚恳,「我从未希望你是完美男友,也从未要求你必须时时当个最佳男友典范。所以请你不要过度努力的强迫自己,伤害了自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