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心翼翼,还是难以避免一着不慎就踩中隐蔽的埋伏。这些天下来说自己不疲惫是假的,萧随揉着眉心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坏情绪毁了你。” “所以你现在觉得我这样就算被毁了?谈恋爱的时候我闹情绪你怎么不说送我去医院?生孩子多痛你体会过吗?带孩子多麻烦你清楚吗?当初怀孕的怎么就不是你啊?你就该成日围着孩子转,怕孩子饿了醒了哭了尿了一颗心一天吊二十四小时,哪怕已经累得连澡都不想洗,等老娘下班回家时候还必须得看到你备好笑脸等着我呢。你说是吧萧老板?我也配心情不好发脾气?泼妇都不如,我就是个精神病!”如同被火上浇油,单落愈发激动,怀里抱着的女儿都因受到惊吓而开始抽泣。 “对不起。”层层诘难让他无措,也许妻子的精神压力比自己想象得难熬,他所能做的只是更包容,但听见女儿的哭声他有些着急,“今晚不说这些了,要不你先去洗漱,我来哄暖暖睡觉。” 单暖防备似地转身:“我自己的女儿自己会哄。萧随你要是不想过了就直说,用不着每天任劳任怨的做派,假惺惺在那装好人,像我诚心欺负你似的。” 虽然知道冲动的情绪会让言语失控,但萧随还是觉得被刺扎了一下。他一言未发,走出了房间。 后来萧随把岳母接到家中来帮忙带孩子,单落结束了产假正常去上班,情绪也明显有了恢复。本来以为生活会就这样逐渐回到正轨。 隔了很久重新回到岗位,单落发现上班时间竟成了她情绪最稳定的阶段。不用再围着老公孩子打转,工作中的成就感令她沉迷。很快,业务能力出色的她就得到了领导的赏识和嘉奖,晋升之路一帆风顺。 以庆祝升职之名,他们组织了团建。然后单落就遇到了那个人。 灯红酒绿,光影交错,单落的视线被对面沙发上的那个人牢牢粘住。有时候很难说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也许是酒精作祟,单落心跳如鼓。那个人也在看她。 单落感到口干舌燥,将桌上那杯酒拿起来一饮而尽。一切都变得很不对劲,她无法装作看不见对面的他,也无法若无其事地在那个环境待下去。单落站起身对身边人说自己要去趟洗手间。 她用冷水冲了冲脸,那股燥热却依旧倔强地不肯下去。心跳得更乱了。单落将手按在胸口,闭上眼去听。她忽然明白,这是活着的声音。她已很久没像这一刻感到自己是鲜活存在着的生命。虽然她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单落思绪混乱,她对着镜子补了个妆。等心跳终于正常,她才走了出来。 “怎么这么久?”男人一只手撑在门上,看着单落的目光毫无遮拦。浑身都是危险的荷尔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