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里面被打开,有人走了出来。 黎秋眼神缩了缩,认出是陈勉了,他为什么会在这?他在这是不是意味着傅云熙也在?这是傅家的老宅,通常傅云熙是不可能过来的。 陈勉径直走进车内启动了车子,并没有察觉到这处。黎秋秉着呼吸等那车驶远了才松了一口气,一转头对上学长的视线,下意识解释:“我想找傅奶奶要回我爸的骨灰。” 李钊:“抱歉,那次是我没有保住骨灰盒。” “与你无关。”黎秋摇了摇头,傅云熙的为人她比谁都清楚,他下定了决心的事一般人是违逆不了的。 李钊欲言又止,最终只道:“那你进去,我在车上等你。” 就在这时,突的一声婴孩啼哭穿透而来,黎秋惊转过头,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走进了院子,怀中还抱着嚎啕大哭的婴孩在哄。 瞬间她的手脚全都僵硬了,连弯曲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只能睁大了眼盯着那人。 真的一语成谶,傅云熙果然在这。 可让她僵化的原因不止看见他,还有他怀抱着的婴孩,冥冥之中预感到了什么。另一道身影也进入视线,靓丽的脸蛋一如昨往,可对黎秋而言是眼中扎进了钉子。她清楚地记得当初是怎么被傅云熙一怒之下送进监狱的,后来她会流产,余晓芸绝脱不了干系! 她该冲上去撕烂余晓芸的嘴脸,可冲动是魔鬼,她已经为自己的冲动一而再再而三地付出代价了。 静静地坐在车里观望着他们,依稀能听见那边的语声传出来。 “阿熙,怎么你抱小风也还是一直哭呢?会不会病了啊?” “不知道。已经让陈勉去接秦医生来了。” “宝贝,今天可是给你办的满月酒哦,你怎么能这么不给面子呢?”余晓芸说着还温柔地拿鼻子蹭了蹭宝宝,傅云熙的眼底浮出了笑意。 两人依偎在一起逗弄孩子的画面刺痛了黎秋的眼,尤其是听见婴孩一声声的啼哭,仿佛又回到了牢中连连作噩梦的时候,她痛苦地弯下了腰用双手捂住耳朵,嘴里悲声哀求:“学长,带我走。” 李钊二话没说启动了车子,正要开离别墅时一扭头刚好对上傅云熙看过来的眼神,他心头一凛,对这男人至今仍有惧意,急忙一脚油门,车子疾驰了出去。 开出了一大段路才去看身旁的黎秋,暗想刚才傅云熙应该没看见学妹吧。 “学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车开了很久黎秋才冷静下来幽声而问,眸中没有一丝光亮。 李钊默了片刻后轻点了下头:“我没特意去打听,一个月前傅家得长孙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我在傅氏上班的朋友说他们公司每个人都因为这喜讯得了额外奖金。” 是个男孩啊…… 满月酒……那岂不是就在她失去孩子那段时间余晓芸生产的?不是怀孕比她还晚吗,怎么会如此早就生了? 像是应证她的想法般,听见李钊在旁道:“据说孩子早产了两个月,生下来就进恒温箱养着了。”李钊看黎秋脸色不对急忙转移话题:“学妹,别想那些事了,不如我送你去医院看阿姨吧,然后带你去找中介租房子。” 黎秋呆滞地看向车窗外,发现街头的景致是那般陌生。这座城市对她而言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傅总,夫人昨天出狱了。”陈勉对办公桌后的傅云熙如是汇报。 傅云熙正在签文件的笔顿了顿,那昨天小风的满月酒上看见李钊车上的人真的是她?冷了双眸,凉声而斥:“谁是夫人?” 陈勉的瞳孔缩了缩,立即收回:“我说错了,是黎秋。” 傅云熙轻哼:“既然人出来了,就也可以把余下的手续办一办了,完事后给她一笔钱安置她母亲吧。” 陈勉欲言又止。 傅云熙眯起眸,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怎么了?” “她昨天去医院给黎母办了出院手续。” “一个人?” 陈勉微顿,据实以告:“是h大的陈钊陪她一起去的。”几乎是在瞬间,傅云熙的脸阴了下来,“我要立刻知道她现在的准确地址!” 然而到了下午陈勉来告——黎秋失踪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