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只好一声不吭,任对方揽着自己离开了。 “大热天谁要留在校场操练!” 茶楼雅间里,冯文瑜咕咚咚喝下两大杯消暑凉茶,对着她好一通抱怨,等发泄完心中怨气,才恢复成往日闲散啜饮的纨绔贵女做派,挥袖让随侍的仆从都退出了屋去。 “难得稀客上门,说吧,怎么回事?”冯文瑜问。 “……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林湘不愿意和外人说太多,但刘老不支持她和明月再有交集——那晚发生的荒唐事自瞒不过她老人家的眼,对方叁令五申,不许她再见明月。 多见一次,就多十分暴露的危险。刘老如是道。 埋在心里的疑问不能问刘老,她只好求助于唯一一个了解明月的熟人。是冯文瑜告诉自己,众人眼里的那个明月是在立人设;也是她说,太女仙去以后,明月的未来堪忧。 下定决心,她出声询问:“我们前段时间不是去看过戏嘛,见过集秀班的明月,我、我想问问你——明月……他是不是有什么双生兄弟?” 他对“明月”这个名字的态度,实在奇怪得过分。 林湘思来想去,觉得替身梗是最合理的解释。真的那个明月没了,他一直在扮演旁人,所以,才会纠结自己是不是劳什子“明月”。 闻言,冯文瑜乐不可支,五分满的杯盏差点被她抖得泼出水来。 她还以为林湘亲自登门来找,是为什么大事,结果对方一脸郑重,开口却是这般不着边际的浑话。 “这是你从哪儿听来的传言?” 冯文瑜忍笑解释:“还双子?若真有双子,当年早被捧到人前了。别的不提,两个模样似明月那般的戏子,啧,这价值可高了去了。双、咳,这么同你说,你不去花街柳巷,所以并不清楚,被两个一般模样的男子同侍,恰合某些贵人的口味。” “不过——”话音一转,冯文瑜话里疑惑中透着叁分兴味:“林七姐,你平白问这个,莫不是最近见了什么模样肖似明月、脾性却大不一样的儿郎吗?” 可不是吗。 没法对冯文瑜说出真相,林湘只能在心里叹气。 冯文瑜是谁,哪里瞧不出林湘心事重重。 将这段无头公案在心中记下一笔,冯文瑜隐而未吐。和阿淮不同,林湘便是误落了美人牢网,也不干她的事。拈一块咸点心,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冯文瑜很快转了话题: “对了,林七姐——你那出戏现下排得如何?” 那日在集秀班时,冯文瑜听得分明,林七要排的虽只是女爱男欢的戏本,内中道的却是林家的家私。 自古哪有小辈妄论亲长的道理,这出戏真排出来,只怕全帝京都要看林携玉的笑话。偏林携玉还真能同意了林七这般放肆胡闹,将自己的脸面往地沟儿里踩。 过往见面也没发现林携玉老糊涂了啊,冯文瑜是百思不得其解。 “嗯。”林湘很干脆地点头,“一出戏嘛,为什么不排?它的词曲又不是什么媚俗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行,这解释厉害。 冯文瑜做好了看乐子的准备。 这样天南海北胡扯了一通,冯文瑜提议去和她一起去集秀班转转。 倒不是纯粹为了看乐子,帝京这两日风言风语不少,而戏班最不缺的便是踩高捧低之辈,她给林七撑一撑场面,就省得对方受了委屈被阿淮知道了去。而且,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想搞清楚林湘和明月的秘密,不去他们唯一的交集处,怎能得知? 林湘一口把这提议否了。 她不明了冯文瑜的小心思,可刘老说得对,凌初未并不好招惹,虽然眼下风平浪静,但集秀班的事,还是不要把旁人扯进来的好。 就是明天了。她郁郁盯着桌上的木纹瞧。那日离开,林湘给明月留了信件,约他五日后在戏班的某处僻静处儿再见一面。 但短短五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