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的)琴酒,脱掉在自己安全屋内妨碍行动的外衣之后,动作利落地把行李箱拎过来。 他也不往屋里走,就在玄关上拉开了衣箱。 盯着行李箱里满满的、白色系、风衣西装马甲短裤等等大小衣物,价值连城的昂贵首饰单独放置了一个装饰盒,鞋袜又额外放在另外一边。 琴酒又忍不住沉默了一下: 怪不得行李箱这么重。 他倒不奇怪黄昏之馆的侍从们如此懂得看眼色,也没因为嫌重就把这堆东西给扔了扔完不还是要他自己再去买? 琴酒弯下腰来,在衣服小山里简单翻检了一下、找出室内鞋,递给太宰: 喏。 琴酒说。 自己换。然后去餐桌椅上坐着等我那里干净点。 顿了顿,琴酒看着太宰上下一身白,又倍感头痛地按了按自己鼻梁,决定给这孩子换一套扔一套 他才不要给小少爷洗衣服呢?!! 太宰仰着脸、警戒地微微眯着眼睛盯了一眼琴酒,确认成年男人没有二话不说冲过来跪舔、两个人同归于尽的趋势之后,才接过了室内鞋。 他还是一手抱着书,慢吞吞换了鞋,一边盯着琴酒、一边倒退着走到开放式餐厅。 身高不够,最后默不作声的、吭哧吭哧的,自己努力爬到圆凳高脚餐桌椅上,谨慎地托着下巴环顾四周起来。 说实话,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民居。 琴酒这个狡猾又慎重的杀手,没有在这栋房子里留下半点能透露出自己个人信息的生活痕迹。 唯独,房屋内部设计了开放式的结构,带给房主一览无余的宽阔视野。 在这个视野下,没有留给任何误入者躲藏的余地。 另一边,琴酒又把行李箱拉上,竖在一边、给自己腾出进门的空间。 他从鞋柜里掏出酒店款式、大小通用的棉拖鞋,走进有一阵子没来的安全屋。 好在杀手的记忆力甚佳,没有什么停顿地、就从盥洗室橱柜里翻出清洁布。 太宰就这么高高坐着,眼睁睁看琴酒动作利落地打扫起来: 浮灰到处乱飘,太宰又小声打了个喷嚏。 琴酒没忍住,直起身来看了他一眼。 太宰揉着鼻子、眼眶被刺激得微微泛红,默不作声盯着他: 不行了。 两个人同时想到。 再僵持下去。 他们两个,总要没一个。 你再等等,琴酒说,我先把这里收拾出来。 琴酒说完,加快了干活的速度。 做惯杀手的男人动作精准,浸水、拧干、擦地板擦桌子一气呵成,就是那头过长的银白头发偶尔垂下来显得碍事,被琴酒头也不抬地、从长发里拎出一缕,给自己反手扎了个高马尾。 太宰眨眨眼,仿佛很稀奇似的又盯着看了看。 十分钟之后。 两个人同时坐在长餐桌两端,手里各自捧着一杯冰箱里还没有过期的苏打水,彼此充满戒备地相互打量着。 可以说,连第一次在黄昏之馆、充满血腥味的相见。 都没有眼下这幅场景般火药味十足。 那么,太宰先开口,各自后退一步。 男孩看起来小小一团,玉雪可爱。 遍身气势却完全不输人。 无论是那个毫不动摇的眼神、还是话语说出口时斩钉截铁的态度。 都强烈地彰显出这位小少爷坚定的意志。 你、绝对、不准、故意、恶心我。 太宰一字一顿地说,表示强调。 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适度插手组织事务。 琴酒眯起眼睛: 解释恶心和适度。 太宰就说,消极意义和积极意义。 当然,这很主观,太宰冷冰冰地断言: 但是目前为止、足够了吧。 换言之:如果你将我逼至绝路,到时候我有可能会拉着整个组织一起下地狱也说不定。警告你最好还是不要彻底惹怒我比较好。 琴酒思索了一下,主要是考虑到太宰初来乍到就果断自杀的决绝,决定还是不要鱼死网破,最终缓缓点了点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