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不敢置信地看着陈安如,一脸的受伤:“安如?” 陈安如有口难辩,扭头看康平长公主,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这下是真委屈了:“婶婶,我没说过这种话。” “婶婶相信你。”康平长公主动作温柔地替陈安如擦去眼泪,然后看向顾明月,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顾明月笑了,康平长公主厌恶她,她有什么资格厌恶她。 “长公主殿下,你看我做什么,”顾明月道:“陈安如,我虽然早就知道你对宁王有意,但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来。当真人不可貌相。” 康平长公主面沉如墨:“端阳,适可而止。” 顾明月粲然一笑:“适可而止?我又没拦着别人的未婚夫不让他走,也没向别人的未婚夫表心意,为什么是我适可而止?” “对啊,端阳哪里过分了,她不是才是应该感到委屈的那一个吗?”庆王一脸疑惑,认真地问:“姑母,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不护着自己的亲女儿也就罢了,还偏向一个想抢自己亲女儿未婚夫的人。” 庆王顿了下,问道:“姑母,该不会陈安如才是你的亲女儿吧。” “庆王!”康平长公主厉声呵道:“本宫是你的姑姑。” 庆王撇撇嘴:“本王又没说你不是本王姑姑,可这跟陈安如是你的亲女儿又没冲突。” 康平长公主只觉得气血往上涌,连眼睛都黑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你等着,本宫要告诉皇兄。” 对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其中三百六十天都在挨骂的庆王来说,被告状就跟吃饭一样寻常。 “去,你赶紧去,”庆王毫不畏惧,还不痛不痒地道:“对了,你告状的时候记得告诉父皇你是怎么偏心的。” 他父皇虽然也偏心,但至少偏的也是他的血脉。 陈安如扶住康平长公主:“我没有向宁王表过心意,你们若不信,可以把宁王请过来对峙。” 顾明月眸光微动,陈安如说得这般有底气,难道是庆王冤枉她的? 可就算庆王冤枉了她,田雨也不可能会冤枉她。 “你说请就请,你是什么身份,”庆王语气轻蔑:“再说了谁不知道我四皇兄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怎么可能会与你计较。” 陈安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苦笑一声:“我终于明白什么是百口莫辩。” “陈小姐,”田雨从顾明月身后站出来,很小声地道:“百口莫辩形容的是受了冤屈,我可没有冤枉你。” “敢做不敢当,女人就是……” 顾明月一个冷眼扫过去,苏灵咳一声,田雨也看过来,一双水漉漉的杏眼眨了两下。 庆王顿了下,改口道:“敢做不敢当,怪不得我四皇兄看不上你。” “郡主,田小姐,”孙雪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是她蠢。她走到顾明月与田雨面前,鞠了一躬:“郡主对不起,田小姐对不起。” “孙雪!”陈安如瞪大眼,孙雪向顾明月道歉岂不是坐实了田雨的话。 孙雪道一字一顿地道:“安如,我蠢了一次不能蠢第二次。” 不是大事,顾明月很少与人计较,道个歉就完事,不过这次事关田雨。 她看向田雨:“小雨,你接受她的道歉吗?” 田雨乖乖地点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