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看不出她在假装,却还是心疼了:“伤得这样深,自然是会疼的。” “哪有你当初为我挡的那一刀深。”顾朝朝笑笑。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沈暮深已经无法发作,绷了许久后长叹一声:“罢了。” 这便是不追究了。顾朝朝顿时笑得愈发情真意切,为了避免他憋出病来,她还特意透了点别的信息哄他高兴:“暮深,这是我最后一次泄露天机,日后这个能力便不再有了。” 重生前的剧情总共就这么点,避开了导致重生的刺杀之后,便是一个作者没有写过的、全新的未来。 “真的?”沈暮深看向她,似乎在辨认她话里的真假。 顾朝朝认真点头:“嗯。” 沈暮深听了今日唯一的好消息,心情总算好了些。 顾朝朝看着他的样子,一时觉得好笑:“没了这个能力,我以后便帮不了你了,你还高兴呢?” 沈暮深斜睨她一眼,起身将房门反锁,收拾妥当之后才打了地铺在床边躺下。 黑暗中,顾朝朝静静看着床帏,许久才开口询问:“暮深,我今日已经同皇上说了,我是你的对食,他应该不会再打我的主意吧?” “他是帝王,怎会打太监对食的主意。”沈暮深低声安慰。 两人一问一答,便不再说话,但心里却并未因此安定。 他们一个曾做了许久的后宫之主,一个从十三岁起便开始审阅奏折,如今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有多荒淫无度,他们比谁都清楚。 翌日一早,沈暮深便被皇上召见。 御书房内,皇上塌着眼壳看折子,沈暮深来后跪下请安:“参见皇上。” 皇上充耳不闻,任由他跪在地上,沈暮深垂着眼眸不再言语,虽然头颅低着,后背却挺得笔直。 书房内的香炉点着味道浓郁的禅香,却依然遮不住屋里汤药浸出的苦味。皇上如今稍坐片刻都觉得累,只能倚着软榻才能继续看奏折,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清浅的翻书声。 许久,一个小太监小跑进屋:“皇上,李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皇上头也不抬,半点不提让沈暮深起身的话。 小太监担忧地看了沈暮深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只好转身出门传话。 不出片刻,便有一官员进来了,看到沈暮深跪在地上后面露惊讶,又很快敛起心思同皇上商议国事。 一上午的时间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沈暮深始终跪在地上,坚硬的地砖研磨膝盖,起初只是针扎似的疼,渐渐地变成了钻心疼痛,再发展下去,便是又麻又疼了。 一直到中午时分,书房再无第三人,皇上才看向他:“朕倒是不知,你本事如此之大。” “奴才不知皇上在说什么。”沈暮深垂着眼眸。 “不知?”皇上气笑了,“你那对食与先皇后长得一模一样,你敢说你不知道?” “奴才只在先皇后跟前服侍过几个月,便来皇上身边伺候了,如今先皇后更是去了多年,奴才的确不知她们长得一模一样,”沈暮深说完停顿片刻,抬头看向他,“再说奴才认识先皇后时,先皇后已四十有余,奴才也未见过她年轻时的容貌,不知她与奴才对食有何相似之处。” 他答得句句在理,皇上被说服些许,却还是冷笑一声:“暂不论这件事,她生得如此美貌,你不进献给朕,反而是自个儿留下,究竟是何居心?你可别忘了,后宫是谁的后宫!” 沈暮深不语,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皇上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将他质问住了,当即心中生出些许得意,加上在御书房坐了一上午,早已经精力透支,渐渐说话也和缓起来。 “朕念在你是初犯,且饶了你这一次,”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可她与先皇后生得太像,朕是不可能让她再做你对食,这两日你便放出风去,就说她并非你对食,只是按朕的吩咐暂住你那儿,懂吗?” 至于解释之后会如何,他便没有再说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