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 “自然是燕王交给我的。”此刻的沈暮深应该还在隔壁‘重病不起’,顾朝朝便换了个说法。 知府不信,可见她表情笃定,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僵持许久后,他咬牙撤走众人,然而走到门口时,又不甘心地停下脚步:“顾朝,冒用令牌可是砍头的死罪。” “是不是冒用,大人可以自己去查。”顾朝朝冷淡道。 知府冷哼一声离开,却在坐进马车的瞬间慌了神,生怕燕王是顾朝朝的后台,更怕自己会被秋后算账。 “来人,去京城李家传个口信儿,叫他们查查燕王是否认识矿州城一个名叫顾朝的男……不对,女人。”他沉声吩咐。 “是!” 知府走后,婵娟直接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地看向顾朝朝:“少爷怎么办,等他回去查证之后,定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她以为腰牌只是糊弄。 “腰牌是真的,别怕。”顾朝朝安慰道,见她不相信,便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是沈暮深给的。” 婵娟愣了愣,竟然久违地松了口气。 知府离开后,着实安静了几天,而顾朝朝也趁此机会恢复了女装。顾家那些族老听说她是女人后,当即带了人来闹,可惜不管是礼法还是律法,他们如今都不算一家人了,顾朝朝只管叫人拿大棒将他们赶了出去,一个子儿也没分给他们。 族老们又气又无奈,纷纷对当初急着分家的事懊恼不已,可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只能各自回家后悔去了。 转眼又是十日,燕王登基了。 顾朝朝远在矿州城,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却也能想到在燕王登基背后,某人经历了多少凶险与危难,好在一切都如他所愿,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得知沈暮深在两日后抵达矿州城,顾朝朝便拉着婵娟在城里逛了一整日,总算挑了一身最好看的裙子,在他回来那日早早换上,坐在家里等候。 然而还没等沈暮深进城,知府便先来了。 “顾朝,你果然是在骗我,当今皇上根本不认识……”知府话没说完,在看到她一身装扮后彻底哑声,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顾朝朝冷淡地扫他一眼:“燕王不认识我,却认识我的夫君,我劝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笑话,”知府回过神来,“你扮了这么多年男人,哪来的夫君?!” “你怎知我没夫君?”顾朝朝笑了一声,“你都查到我与燕王不认识了,为何不多查查他身边属下,说不定会有惊喜。” “本官只知道皇上不认识你好,别的为何要查?”知府冷笑。 顾朝朝扯了一下唇角,怜悯开口:“那你肯定要被吓一跳了。” “我?”知府眯起眼睛,视线在她的细腰上打量一圈,“我倒要看看,是谁会被吓一跳。” 话音未落,他便要上前,然而下一瞬一道破风声响起,接着利剑刺中了他身前石板地,直插进地面三寸。 知府一愣,僵硬回过头时,就看到沈暮深身着铠甲站在门口,而他身后是一众随从,气势比之从前大不相同。 “我家夫君勤王有功,又与当今圣上是自小的情谊,我得一块腰牌也不奇怪吧?”顾朝朝笑眯眯地问。 知府:“……” 沈暮深无视吓到一脸空白的知府,勾起唇角张开双臂,顾朝朝笑了一声,花蝴蝶一般朝他扑了过去。 沈暮深一把将人抱住,将她打量一遍后颔首:“还是女装顺眼。” “那日后便一直女装示人。”顾朝朝抱着他的腰笑道。 沈暮深眼底闪过一丝愉悦,只是这点愉悦在听到知府的求饶声后顿时烟消云散。 “拖出去,杀了。”他言简意赅。 顾朝朝嘴角抽了抽:“就、就这么杀了?”好歹是个知府,连个罪名都不安就杀了好像不太合适吧? 沈暮深看出她的顾虑,思索一瞬后道:“李友私德有亏以权谋私,杀了。” “这还差不多,”顾朝朝无视知府哭天抢地的声音,满意地点完头又提意见,“不过这罪名不算严重,该换个更严重点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