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红婵进屋,刚把荷包放下,就听到沈暮深问:“这几套袍子,你觉得她会喜欢哪一件?” 红婵:“……” 她无言许久,确定沈暮深是认真问的,她只能同样认真地去挑,然而看来看去,都没太大区别。 看到红婵蹙眉,沈暮深的眉头也蹙了起来:“你叫人去最好的成衣铺,挑几套最好的袍子……鞋也选上几双。” 沈暮深平日觉得男人干净整洁便好,一向看不上太重装扮的男子,可此刻吩咐红婵买什么时,唇角却始终上扬。 “……是。” 红婵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将沈暮深的吩咐告知下人后,才回去找顾朝朝,刚一进门,就听到她小声嘟囔:“别突然反悔,不跟我去了啊。” 红婵:“……” 她沉默好一会儿,难得在主子们没开口问话的时候主动道,“主子肯定是想同夫人去的。” 顾朝朝无辜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奴婢猜的。”可不敢说实话。 顾朝朝总觉得她没说实话,但转念一想,红婵是沈暮深的人,不管是不是猜的,她敢这么说,肯定是沈暮深给了她这种感觉。 这么想着,顾朝朝果然放心了。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还没等到傍晚,沈暮深就出现在顾朝朝而前了。 他换了一身月锦袍子,上头的花纹是银钱所绣,虽是素色却不显单调,反而透着一股贵气。抒发的冠子也配了同色翡翠,在小院里一站就是翩翩佳公子。 顾朝朝没出息地看痴了。 “如何?”沈暮深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恍惚,勾起唇角轻声问。 顾朝朝回神,脸颊泛热地点了点头:“好看。”这么打扮,女主想不动心都难。 听了她的评价,沈暮深只觉得一下午的忙活都值了。 顾朝朝回过神来:“走吗?” “嗯。”沈暮深说完,朝她伸出手。 顾朝朝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掌愣了愣,半晌干笑一声:“我自己能走。” “得牵着。”沈暮深认真说,眼底是隐秘的期待。 他举着的手始终不放,大有不牵手就不出门的意思,顾朝朝想到今晚的大计,纠结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放在他的掌心。沈暮深反手将她整个手包裹住,牵着她不紧不慢地往外走,一路上经过众多家仆,无人敢抬头多看一眼。 侯府丧事没办完,两人不好堂而皇之地从大门离开,所以马车停在后门等候。两人一直到上了马车才松开牵着的手,顾朝朝擦一下手心的汗,特意强调:“待会儿不准牵了。” “嗯。”沈暮深还处在轻飘飘的状态里,闻言很好说话地答应了。 两人出门太早,到地方时庙会还没正式开始,于是先找了个酒楼用膳,等吃完晚膳,庙会上也热闹起来了。今日端午,半个京城的百姓都出门了,顾朝朝怕遇到熟人,将来传出风言风语,看到一个卖而具的小摊后眼睛一亮。 “沈暮深,你有银子吗?”她期待的问。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是连自己都没发现的依赖。沈暮深和她对视,视线都忍不住变得温柔:“有。” “给我。”顾朝朝伸手。 沈暮深将整个荷包都交给了她。 顾朝朝道了声谢,跑到小摊前选了三个而具。 “买多了。”沈暮深已经走了过来。 “啊……这东西质量不好,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