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祁阔看着严朗排队的身影,说,他没有意见。 你明明知道你们的未来,你为什么杨宜问。 祁阔声音越来越小:我有什么办法呢 他和严朗一同长大,毕业、恋爱、同居,因为严朗的工作性质一直没有结婚。严朗怕穷凶极恶的歹徒报复祁阔,别说外出约会,祁阔和严朗的同事都不知道两人的关系。 爱情本身不该被如此苛责,他们却不敢站在阳光下。 严朗夹了两个南瓜饼放进碗里,他看向祁阔,祁阔朝他招招手,严朗眉眼弯弯地笑起来,英俊帅气又有点憨。 走一步算一步吧。祁阔说,我去吃饭了,你们慢用。他走到严朗身旁,碗里的南瓜饼被好奇的狼犬咬了一口尝尝味道,祁阔拿起月牙状的南瓜饼吃掉剩下的部分。 给你,我再去打一份。严朗把餐盘塞给祁阔,拿一个空盘子站在队尾。 祁阔找张长桌坐下,等了一会儿,严朗端着餐盘走过来,他问:你知道我爸妈在哪吗? 啊祁阔梗了一下,其实 他们活着吗?严朗问,我排队的时候听到他们聊天,一个人说都末日了他妈妈催他相亲。 病毒对老年人和儿童的杀伤力最大。祁阔说,所以 哦。严朗说,好吧。他有点沮丧,扒了两口米饭,说,你见过我爸妈吗? 见过。祁阔说。 严朗被当局扣押的半年里,是祁阔赶回来照顾生病的严家二老。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严朗问。 你妈妈是公务员,你爸是数学老师。祁阔说。 你爸妈呢?严朗问。 我是单亲家庭,我妈把我带大的。祁阔说,我上大学后她又找了个男人,过得挺好。 那个男人对你好吗?严朗问。 我不怎么回家,他们两个过得好就行。祁阔说,实际上他那时候全心全意追严朗,哪顾得上他妈的二婚生活。 第29章 小想法 两人一同用过晚餐,祁阔被李岩叫走,严朗左右没什么事,便回到宿舍洗澡准备休息。 水流哗哗作响,淋湿严朗浓密的头发。严朗拿起洗发水瓶倒置挤在掌心,搓出泡沫往头上揉,他想起祁阔说的【可以在床上算账吗】,耳朵顿时通红一片。柠檬海盐味的洗发水触感冰凉,但也下不去严朗的火气,他苦恼地甩甩脑袋,试图把这句话丢出脑海,顺便甩了一墙的泡沫。 为转移视线,严朗转而在墙上画正字,不知不觉,他已经醒来51天。这五十多天里,他看过五个人的记忆,见过童话里的时光机,参观了堪比侏罗纪世界的地表,摸过一架货真价实的战斗机。 战斗机哎!严朗忍不住笑,等他回到过去,一定要跟小队成员好好讲讲他的经历。 战斗机耶。 严朗小小地欢呼一声,打开花洒洗掉一头泡沫。 祁阔推开严朗宿舍的门,正好听到严朗在浴室中模仿演唱会现场的欢呼声,不知道狼犬在自顾自高兴什么。祁阔坐在书桌旁,无聊地拨弄手环,滑动光屏上的信息流,三封审批邮件,两封新政策上线通知,都是些细碎零散的小事。 他舒展身体,摊在椅子上等严朗洗完澡。李岩叫他过去主要询问穿梭机的建造进展,并暗示上头给的压力极大,如果他们没法证明穿梭机的实质意义,这个项目有夭折的风险。 再给我一个月。祁阔说,最多一个月。 你确定吗?李岩问,这个项目启动的根本原因是组织相信你的能力,你已经连续研究了一年多,没有出任何成果。 事实上,我参与量子传送的研究已经两年,而量子传送这个命题,人类研究了七十多年。祁阔说,我承认我是个聪明的人类,这不代表我能把近一个世纪的研究成果压缩到一年,这是神话。 我知道,祁工。李岩疲惫地叹气,人类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最近的人口普查的统计结果出来了?祁阔问。 全国三百零七个地下城,仅剩两亿人。李岩说,这个数字每天都以0.01%的进程缩减。 我们尚且如此,其他国家呢?祁阔问。 李岩摇头:一个比一个惨。 如果我们挺不过去,没人能挺过去。祁阔坚定地说,李主任,你必须相信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