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冰冷,触碰在他眼皮上,只让他觉得凉。 林似锦眼前猝然失去光明,应该说是有一个缓慢的过程,只是他性子迟钝,一向反应也慢一些,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失去视觉,其他感官便敏感起来,听见盛如翡似乎起身了,不知道去做什么,他指尖摸索,摸了个空。 师兄? 为何他会看不见东西?他生的是什么病?这幻阵到底想告诉他什么? 都说幻阵最反应心里所想,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染上病,更没有想过会失去灵力。 林似锦感觉自己脑袋有些痛,他想不明白,自己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缓了好一会,他又喊了一声师兄。 没一会听到了动静,盛如翡很快又过来了,他闻到了药草的味道,还是他睡前喝的那一碗,只是味道要浓烈一些。 汤药在他唇边,林似锦看不见,但是他能够闻见,热气直往他脸上扑。 师兄,我生的是什么病? 盛如翡没有说话,只是对他道,喝了药便能好。 他不小心碰到盛如翡的指尖,被冰了一下,感受到盛如翡指尖顿了顿,他有些抗拒,师兄,我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扶衡也不在,若是扶衡在,兴许还能告诉他,现在只剩他一个人。 以前师兄的掌心很暖和,现在师兄变得冷冰冰的。 林似锦话音落了,他再摸上去,盛如翡的手变成了温热,他有些惊讶,被吸引了注意力,师兄的手为何变热了。 想变便能变,盛如翡嗓音冷淡,又变凉了,他摸上去和冰块差不多。 我喜欢热乎乎的师兄,林似锦不喜欢冷冰冰的盛如翡,他话音落了,盛如翡变成了热乎乎的,他摸上去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热。 方才冷冰冰的像是鬼,不像是活人,林似锦只是这么顺口说一句,然后想到了什么,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都僵硬起来。 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盛如翡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耳朵,显然不让他胡思乱想,重复了一遍道,药喝了。 林似锦看不见,他心里安慰自己是在幻阵里,他要耐心一点,看看这个幻阵到底想告诉他什么。他凑上去轻轻地碰到碗边,把药汁都喝了。 师兄,喝了药我便能好吗? 这幻阵似乎并非那么简单,但是兴许是我想的复杂了。林似锦小声嘀咕,因为他在入幻阵之前看到了羽鹤吟纹,加上方才又在梦里出现,便下意识地把所有事情连在一起。 会好起来的,盛如翡摸了摸他的发丝,低声问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宜修城。 因为有许多相似之处,林似锦尝了一口汤药,苦涩的味道在唇齿之间蔓延,他脸皱在一起,差点直接吐出来。 师兄,这个好苦。林似锦呸呸两口,他看不见东西,顺手便要扯住盛如翡的袖子要擦嘴巴,盛如翡并没有管他,有东西递到他唇边。 茶水。 他又把盛如翡的袖子松开,就着盛如翡的手喝了两口,茶水冲散了些许苦味,剩余的汤药他一口闷完了,喝完之后盛如翡喂了他两颗蜜饯。 蜜饯甜丝丝的,在唇齿之间化开,他唇角碰到了盛如翡的指尖,一时没有注意,脸向一旁避开些许,盛如翡却没有收回指尖,一直在他唇边蹭着。 他以前没有发现盛如翡这般喜欢占他便宜,拿开了盛如翡的指尖,喝了药便又困了,他很快又睡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眼睛都没好,都是盛如翡在照顾他,衣服是盛如翡为他换的,没有了灵力,他现在便是普通人,盛如翡每日从外面给他带吃的回来,有时候会抱着他出去透透气。 这边是单独的一处院子,他能够摸到树干,身上也愈发的没有力气,像是即将失去行动能力,他指尖摸到茶花的茎叶。 已经枯萎了。 师兄,你之前不是说过几日便会好,林似锦觉得兴许盛如翡也不知晓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他这几天总感觉骨髓深处很痒,像是有东西要从里面长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们就一直待在这里? 林似锦眼睛看不见东西,他摸着枯萎的茶花,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碰了碰,盛如翡嗓音很轻。 这样不好?你不想一直与我待在一起。 过得也是普通人的日子。 林似锦唇角略微向下,他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他倒是想和盛如翡一直待在一起,但是手腕处的红线缠绕着他,从那次红线动之后,他便没法这么冷静了。 那我们何时从幻阵里出去? 他总觉得盛如翡似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