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翡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指尖,他感受到盛如翡指尖传来的热度,便放下了心。 耳边传来脚步声,林似锦顺着看过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正是那日为他捡令牌的男子? 如今男子没有穿兜帽长袍,露出来容颜,脸部线条分明,是偏俊朗锋利的长相,那双眼沉沉的如同漆墨,鼻梁上有一道细细的疤痕,疤痕为面部添了一抹野性。 分明是锋利的长相,眸中看人时却又很温和,像是一头收了爪牙的内敛凶兽。 这是林似锦的感觉,越寒还在一边有些无语,平日里没见过他们副使这般模样,气质都温和了些许,像是一只在无形开屏的公孔雀。 林似锦看了两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察觉到盛如翡的气息冷了些许,简直可以用冷若冰霜来形容,带着一抹压抑的戾气。 斩祟使在他们两步远的的地方停下,崔皓雪眼里只剩下眼中迷惑的貌美少年,没管前面碍眼的盛如翡,站在少年面前。 崔皓雪嘴唇略微蠕动,放轻了嗓音,有些不确定道,绵绵? 这么一句含情脉脉的低语,空气中气氛安静了一瞬。 越寒眼皮子疯狂跳了跳,身后的几名斩祟使都木着脸,脸上神情略有些一言难尽。 林似锦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在叫他,这么一句称呼,他脸上立刻便红了起来,莫名有些生气,他又不叫绵绵。 很明显,男子是对着他喊出来的,明显是在喊他。 认错人了吧。 林似锦察觉到盛如翡情绪不对,气息阴沉了几分,他离盛如翡近了些,躲在盛如翡身后,轻轻地捏着盛如翡的一截袖子。 师兄 崔皓雪在原地站着,少年并没有回应他,而是依赖地唤另一名少年,嗓音都软绵绵的,一定是绵绵没错了。 他这才把注意力放在盛如翡身上,眼前的少年生的更加貌美,貌美的有些过头,带着冷冽逼人的气质,像是一把淬炼揉碎的寒凉剑刃,给他的感觉略微不喜。 何况绵绵喊少年师兄,这少年看他的眼神像是踏入自己领地范围的入.侵者,冷淡的眼珠里带着暴戾的敌意。 盛如翡把人护在自己身后,饮冰剑出鞘,他眼珠里压抑着一片墨色,黑漆漆浓稠一片,只有对着身后少年时才会收敛自己的气息。 他不叫绵绵。盛如翡冷冰冰地开了口。 崔皓雪在察觉人的情绪方面有些木,或者说察觉到了也不在意,大不了打一架,他把绵绵师兄揍一顿,绵绵说不了就归他了。 我前一日看过你的令牌,崔皓雪视线再次落在林似锦身上,又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嗓音低沉沉稳,这是我未婚妻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是林绵绵没错。 在崔皓雪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那张皱巴巴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略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依旧能够辨认出来字形,上面写了林似锦三个大字,后面跟着的是日期,还有末尾的白杨村三个字。 空气中的气氛几乎是再次凝滞。 越寒几乎想要捂脸,这回丢人丢大发了,他记得上次才跟副使说过那个字念锦,他家副使大人是木头脑子,当时说记住了,现在又认错了。 还是当着人家的面。 盛如翡却抓住了重点,眸中冰冷,你未婚妻? 林似锦觉得有些魔幻,他看着男子手里的字条,确实是他的名字不错,但是未婚妻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们明明只见过一面,何来的未婚妻一说。 而且是不是把他的名字认错了。 他察觉到盛如翡似乎生气了,悄悄探出来脑袋,对崔皓雪道,你是不是认错了这是我的名字生辰不错,但是我和师兄已有婚约,未曾和别人有亲事。 和师兄已有婚约几个字出来,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崔皓雪身上,崔皓雪握着纸条的指尖微动,神情中略微不信。 越寒:是不是应该恭喜主子婚事还没成就告吹了。 他主子是算出来的,人家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婚约,哪里能相提并论。 崔皓雪沉默了一会道:你们并不合适。 眼见着对面冷漠少年神情更加冰冷,越寒轻咳了一声,想解决现在的尴尬局面,开口道:主子,我们还是先检查他们的令牌。 这几日有消息,妖族圣君近来在这一带活动,圣君的易容术活火分荼,城门处需要仔细排查。 林似锦耳朵动了动,听到了熟悉的称号,妖族圣君可不就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