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还掉了毛……” 段望舒喝水的动作一顿,芙提的心一紧。 本以为会怪罪,却听她问,“你进去看了?” 这下有关于误入他人男友卧室的事情简直就得到了印证,芙提的负罪感更重,硬着头皮说,“是……” “还掉毛在上面了?” “是……” 段望舒笑了一声,又听她说,“抱歉,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承担清洗的费用。” “没事。”女人挥挥手,“他没那么娇气。” 芙提眨眨眼,一时不知道她是在说自己的男朋友,还是说粥粥。 段望舒却没打算解释,把她送到门口,“回去吧。” 酒气挥不散,萦绕在她的四周,催得旁人也有些醺然。女人半个身子都倚在门边,笑得吊儿郎当,眉眼之间流露出醉态的缱绻,无端让芙提觉得有几分眼熟。 她朝自己摆摆手。 “欢迎再来。” * 芙提在家里收拾了两天,才托着行李箱慢悠悠地踏上旅途。 她的时间不多,也懒得跑太远,做攻略的时候点开什么就打算去哪里了。 这些年来,机场对她来说是个熟悉地方。而她的日记大多时候也是在寂静的候机时间里落笔,留下较长的心情记录。 京都最近转冷了,小区楼下的法国梧桐落了一地,每每晨间散步,都能听见扫帚挥过枯叶,卷入垃圾桶内的嘈杂声,窸窸窣窣的,却让人觉得很鲜活。 芙提还拍过照片,打印出来,贴在笔迹下面。 等飞机降落到苏黎世,芙提想起什么,原本打算塞入夹层的机票又翻出来,夹进自己的手札里。 储存机票……确实是件有意义的事。 她拉着行李箱走过异国的街道,丝毫不用再做任何刻意的掩饰,路人行色匆匆,各色的面孔里她并不显眼。 这里没人认识她,没人会追问有关于她不想回答的问题,没有需要周旋的工作人际,更没有需要担心的前程与未来。 行程漫长,芙提坐着大巴路过班霍夫大街,繁荣与绚烂在即将来临的夜晚下更显炫目,她趴在窗户的边缘,冷风萧瑟,不留情面地刮过脸庞,却无端由此清醒。 不断的红灯绿灯,不断地停靠、容纳,有人过来问她旁边是否有人,她却没能听懂,尴尬地用英语请求重复,最终还是没能留下这位浓眉大眼的亚洲面孔,心想回去以后或许可以学学泰语。 又过了几站,在华灯初上里芙提下了车。 她没订酒店,提前预约了普通的寄宿家庭,询问是否能够留宿几日。对方是对老夫妇,听闻她前来的原因是散心,欣然应允。 到了住处,参观完自己的房间,再和房东交流片刻,芙提便带着满身疲惫出门去了。 松懈下来就会倒头就睡,等同于将负能量存档,留给本有无限可能的明天。还不如趁着情绪还在,就此解决掉。 她尚未吃晚饭,找了家本地菜便转身而入。结果吃了一肚子火腿与土豆,抱着圆鼓鼓的腹部在街边寻找酒吧。 芙提从前有假期,便和秦懿厮混在一起,对这些街边的清吧已经了如指掌。也就只有一心推销的小酒保见她一张单纯脸庞,想推荐些烈性鸡尾,却很快在她熟练的点单里默默擦着杯子走开。 可这女人实在漂亮,没多久小伙子又辗转回来,告诉她,“待会会有个乐队前来演出,你可以待久一会。” 芙提道了谢,虽然对演唱没有浓厚兴趣,但也并不打算早早离场。 结果话都还没说完,就把从酒柜后门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芙提举着酒杯,脸上已有红晕,卷发稍长披落在肩头,衬得她脸蛋清瘦。漂亮的手指被玻璃材质的冰山杯折出闪亮的光芒,冰块在淡黄的酒液里沉睡,她的双眸好像也在某些思绪中沉沦。 齐灏南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