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再惧怕。 一点也没有当初面对记者的话筒都要偷偷揪紧他衣摆小女孩的影子了。 这样的人,确实让人想念。 段昱时在这样的认知里掐灭了烟。 * 第二天芙提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对方的负责人询问了几遍他们做东吃饭的事情,黎慈见她兴致不高,便婉拒了。 “昨天喝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芙提摆摆手,“没事。” 她从不逞强,黎慈也了解她的坦率。于是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道,“我赶着回公司,先送你回去还是你自己下午有事?” “先送我回去吧。” 明天就要参与金鹿奖的彩排了,芙提的行踪既然被暴露了,出行就不得不注重安全。只是有些让人意外地,昨天在酒店马路边上被偷拍的照片,居然让芙提小小出了一次圈。 “这让我想起小芙刚刚出道的时候,还有人诟病过她的颜值。这样放到路中央都能一眼认出的容颜,用白开水来形容她似乎太荒谬了,我觉得她就像阳春白雪,挂在松针枝头和檀木屋檐上,轻轻一摇就要掉落手心。易碎却美丽。” 黎慈捧着手机给她读粉丝的热评,告诉她:“芙提,你已经是大明星,开心点。” 她愣了愣才笑道,不明白为什么经纪人会和自己说这些,“我知道。” 黎慈还想说些什么,车停了。 她揉揉眉心,“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芙提点头下车,关上了车门。 女人透过车窗看她远走的背影,纤瘦如竹,裙摆飘逸,每一步都如她所愿般走的又稳又高。 半晌,黎慈才缓缓叹了口气,对司机说,“走吧。” …… 芙提站在电梯口,看了眼数字升降的速度,视线又回到手机屏幕上。 齐灏南还是没能接受她说走就走的这个事实,每天都要给她发无数条短信。表达完了思念就开始撒娇,开始分享自己的日常。 芙提有时看,有时不看,大多时候不回。 只是今天难得空闲,她很奇怪,“你们乐队终于解散了?” 那头回的很快,“说的什么鸟话。” 紧接着又是一条:“暂时休息而已。” 芙提知道只是他在休息。 估计又是写不出曲子,自己呆在家里发脾气,自暴自弃。 她才不管这么多。电梯门刚好打开,芙提把手机收回口袋里,抬步迈入了电梯里。 摁好了楼层,电梯门却关上又打开,是有人过来了。 小区的安保很好,芙提不用担心被人认出,于是自然地抬起头,恰好和那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这次终于看清对方的脸了。 她还是背着那只小巧的鸵鸟皮,长衫长裙,身上带着淡淡的馥郁,像雨后被打湿的木兰。怀里抱着一只小猫,白毛柔顺,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看起来却是个娇生惯养的主。 “二十叁楼,谢谢。” “好的。”芙提抬手去摁,才发现她就住自己家楼上。 反光的镜面里,女人比她高了足足半个头。 那优越的骨相也就展露无遗。即便芙提这些年已经在国内外见过了无数标致的美人,也还是会为眼前这深邃不失温婉的眉眼,英气且不乏柔情的五官而感叹。 好美的人。 她对她的印象,除了她的猫,就只剩这个了。 叮。 芙提走出了那小小的空间。 自然也不知道对方在那短暂的几秒里,对她贪婪地打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