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昱时莫名心一痛,喉结滚了滚,答应她,“好。” * 秦懿和芙提同岁,却比她大上两届。两人在毕业典礼上结识,她是艳压群芳的主持人负责台上发言,而芙提是礼仪队被拉来凑数的笨蛋。 年纪和自己相仿却笨手笨脚的学妹,为了还她掉落的钱夹,四处打听她的联系方式。秦懿出于礼貌请她吃了顿饭,交谈间觉得有趣,一来二去就熟了。 女生的友谊开始得简单,变得浓厚也简单。一个人是否合得来,看的是相处的舒适度。 秦懿觉得在芙提身边很轻松,是能够让她在尔虞我诈的人际关系、勾心斗角的学业竞争和物欲横流的圈子里完全放松下来的安心。所以哪怕在外人看来,是芙提依附她更多,她也始终觉得自己才是粘人的一方。 季明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准备自己的第二次面试。对方剧团对她很满意,希望可以通过再次见面加深对她的了解,如果成功了秦懿大概率能在研二这年就能超越许多人,先一步达到顶峰。 可她满脑子都是芙提会不会疼。 候机的时候她看着费了好大力气才拿到的段昱时的私人电话,忍住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暴怒,她不想芙提一见到她就陷入两难。 一路上她在内心演练了无数次台词,先是关心,后是质问。可当真正和那男人对视的时候,秦懿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他眼底那抹驱散不开的愧疚和悔恨,她在过往甩掉的男朋友身上见过无数次。 报复的快感并没有她想象中爽,因为其代价是芙提受伤。 她不像周漾司一样对合作伙伴百般顾虑与奉承,更不是季明信那种在言辞上客气礼貌的商人,她开门见山且一针见血,“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段昱时无论在什么处境下都是自傲的,哪怕眼前人和他在乎的人或许存在亲密关系,但也不足以让他走到主动解释的路上。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他说得简短,语气却郑重。 秦懿和他对视数秒,率先转身离开。 明知道那里就是风口,却还是愿意赌上性命,只为看一抹月,抚一寸雪。她拦不住,也不想拦。既然月肯融,雪愿消,两个人哪怕互相折磨也要握紧彼此,那几句讽刺或劝慰,又能造成什么痛痒? 她不是圣母,普渡众生的同时还要照拂身边人。人各有命,如果这是缘,她替芙提认了。 段昱时是什么样的人,秦懿不清楚。但他拥有言出必行的能力,得到他的答复,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