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握剑的手攥的死紧,似乎是在权衡,不过南松一行人很快赶来接应,二皇子死盯着晋亭的背影,半晌,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看着胸前的脏污,一脸晦气。 云楚忱靠在晋亭怀中,问:“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樊肃到宫中找我,说看见二皇子出城了。”晋亭现在还一阵后怕,如果没有樊肃多嘴那几句,后果不堪设想! 云楚忱长出一口气:“看来,我得好好谢谢他。” 众人一路下山。 一开始南松他们走在前面,看着自家公子抱着未来媳妇,一个个乐不可支嘀嘀咕咕。 云楚忱羞臊的脸颊绯红,晋亭也十分不自在,回头瞪了他们一眼,让他们到前面走。 “咳……那个,我让樊肃守着郡主呢,他看着不着调,其实很有几分急智,郡主不会有事的。” “嗯……”云楚忱不敢抬眼看他,垂头低低应了一声,说道:“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晋亭想都没想就拒绝:“你走不快,不是要赶紧回去吗?” 云楚忱无法反驳。 二人一时间气氛旖旎,身体接触的部分格外敏感,云楚忱只觉得晋亭胸膛火热,让她的脸颊愈发烧红起来。 南松他们都支着耳朵在听身后的动静,脚步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山中林间显得格外寂静。 突然,身后远处传来一声异响。 晋亭脚步一顿,回头看去。 云楚忱在他怀中,跟着转了半圈,问:“怎么了?” “刚才咱们跟二皇子对峙的地方有动静。” 云楚忱道:“大概是二皇子手下的人赶过来了吧?” 晋亭看向南松。 南松说道:“先前阻拦公子的那些黑衣人,都被我们杀了。不过二皇子身边不会只带这么点人,肯定还有贴身保护他的。” 晋亭点头,二皇子肯定不会只带这么点人出来,暗处一定还有一些没有现身的。 这么一想,众人便不再停留,用最快的速度下山。 不为跟信儿等在法华寺,见云楚忱回来,赶紧上前问她有没有受伤。 云楚忱摇摇头,“我没事。” 信儿松了口气,说道:“姑娘不见了,我们找不到,只好先去追那个抢了舍利子的人,好不容易追上他,却也没见着姑娘,就拿着舍利子继续找,然后碰见了南松,他说你被二皇子带走,晋二公子去追了。” 云楚忱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舍利子,说道:“我们先回宫再说。” ………………………… 云泓远一觉睡到下午,冬日午后单薄的日光从窗棂的缝隙中倾泻而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揉了揉迷蒙的睡眼翻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四下一望。 这不是衡阳的屋子吗? 他揉着太阳穴回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自己似乎是在琉璃院用了晚膳,好像还隐约看见了连姨娘,只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半点记不得了…… 云泓远的脸色有些黑,难不成又是连姨娘出什么幺蛾子了? “来人。” 卿罗听见动静走进来,屈膝行礼:“侯爷,您醒了?” 云泓远见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好自己主动问道:“我怎么在这?” 卿罗细细去看云泓远的神情,见他满眼茫然,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她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侯爷,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云泓远懵懵的摇头,“我只记得去琉璃院用了晚膳,之后好像见到了连姨娘……” 卿罗一听,放了心,说道:“侯爷对郡主一往情深,奴婢们替郡主高兴。” 云泓远愕然不已,更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卿罗说道:“昨日侯爷神思恍惚的闯到濯香院来,说自己被……被人下了那种药。” 没有提及是谁,但事实摆在眼前,用不着她再明说。 云泓远闻言,脸色沉了下去,“然后呢?” 卿罗最擅言谈,胡编乱造眼都不眨一下,说道:“侯爷说,不想让郡主不快,就算是憋死了,也不能做对不起郡主的事。” 云泓远老脸泛红,他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竟然是这么想的? 还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吃了那种药,如果不发泄出来,对身体的伤害不是一星半点,以后不能人道都是可能的。 自己竟然宁愿憋着?? “后……后来呢?” 他可不想治好了衡阳,自己却没法生孩子了! 卿罗心中暗笑,面上却露出敬佩的神色,说:“侯爷对郡主情深意重,宁愿让奴婢找个男人过来给侯爷纾解……” “男,男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