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东西,出了事撇下珠儿便跑了。” “小丫头不懂事,看了几本闲书便满脑子花前月下,便被花言巧语哄骗了。”云楚忱心想,日日跟在云泓远身边伺候的人,能是什么可靠的人? “奴婢这次可真真记住了……”蘅兰心有余悸,转念又想到连姨娘今日吃了大亏,噗嗤一声:“奴婢一想到连姨娘那块秃头,就忍不住笑……” 春芜嗔她一眼,自己也忍不住了,连忙用帕子遮掩:“这个黄姨娘,手也够黑的!竟然拽来那么大一缕头发!痛大概不会有多痛,就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回来了!” 云楚忱唇角微勾:“真想知道父亲见了连姨娘那副模样会作何感想。” …………………… 傍晚。 云泓远喝的微醺悠哉悠哉回到府中,正打算逍遥快活一番,却听说两个爱妾都被罚去跪祠堂了,心下不免有些不快。 但他又不能去说老夫人的不是,便“顺路”去了祠堂,想看看究竟。 结果一进祠堂就看见两个疯婆子扭打在一块! 云泓远顿时就震惊了!扶着门框看了好一会才认出这两人就是他的爱妾。 一个是年轻娇嫩花样百出的新欢黄姨娘,一个是人比花娇艳冠群芳的旧爱连姨娘。 此时,两人还哪有平日里千娇百媚娇俏可人的模样,你扇我一下我挠你一下,连鞋子都甩飞了! “你们……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 云泓远一出声,两个女人心下都是一惊,瞬间收手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连姨娘想哭的心都有了,原本她是不屑行此泼妇行径的,奈何黄姨娘不断出言挑衅,还拿她那块秃头说事,她一时没忍住,便与黄姨娘动起手来。 可谁能想到云泓远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祠堂? 稍做整理,黄姨娘拖着生疼的膝盖踉跄着扑到云泓远跟前,一阵酸楚痛哭,“老爷,妾身好委屈啊!” 连姨娘一听她要恶人先告状,急忙回头也扑了过去。“老爷,该委屈的人是我……” 云泓远烦躁甩开一左一右拽着自己胳膊的两人,刚要说话,突然看见连姨娘的头顶,震惊道:“你,你的脑袋怎么了???!” 这时,闻讯赶来的云挽心离着老远便尖声哭喊道:“爹!” 这一声“爹”,称得上是凄凄惨惨戚戚。 云泓远还没问明白连姨娘的脑袋是怎么了,这会见云挽心哭的如此可怜,顿时爱女之心泛滥,连忙问道:“心儿,你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跟阿爹说,阿爹给你做主!” 连姨娘趁机在一旁说道:“老爷,妾身这些年来能陪伴在老爷身边,是极幸运的,但妾如今已经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连姨娘平日里温柔小意很得云泓远的喜欢,可现在她头顶光秃秃一块,实在滑稽可笑至极,他看着直想捂脸,便别扭的转过头去,看着云挽心,“今日又发生什么事了?嗯?你说!” 云挽心抽抽噎噎,偏偏话说的十分清楚,一句句皆是血泪控诉,最后还重点补充道:“爹,大姐姐如此嚣张,居然当着满院子的人说姨娘的不是,姨娘没脸,女儿又有什么脸面,干脆不活了!” 云泓远听着前半段还明白,听到后半段就云里雾里了,丫头小厮犯了错,跟云楚忱有什么关系? “什么不活了?这不活了又是从何说起?” 云泓远深皱着眉头,看着衣饰凌乱的黄姨娘和连姨娘,又看着哭的跟鬼一样的女儿,尤其是连姨娘头顶那一块没头发的地方,方才的好心情烟消云散,“行了!都给我好好在这跪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罢,云泓远一甩袖子,走了。 两个姨娘跪在祠堂里,云挽心跪在祠堂外,呆了。 云挽心愣愣的看向连姨娘:“姨娘,爹他……是不是没听明白我说什么?” 连姨娘直勾勾的盯着云泓远的背影。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妾就是妾,虽然她心里一直很清楚这一点,但她一直尽可能的去忽略。她同样是侯府出身,同样是嫡出,凭什么就比旁人矮一头呢? 但她的的确确比旁人矮一头,不,应该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连姨娘的目光骤然变得冰冷异常。 她屈居衡阳郡主之下,虽然不服,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取而代之,因为实在没有多大的可能,但这一刻,她对衡阳郡主起了杀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