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口问吧,禹年总觉得心里有点痒。他被拉进的小群里东一嘴西一句闲话着。 他能知道姚苏的落脚处,亦是从群里瞄来的。 只言片语里,品出的酸甜苦咸各种味,他竟晃眼瞧见姚苏时哭时怒的模样。 作为外人,禹年不适合朝她表示关心。 周一踏进办公室门的那一刻,他偷瞟起鸠团的脸色,试图从中看出端倪。 禹年偷瞄的眼珠子快掉桌上了,办公室里恐怕也只有毫不在意的鸠团没接收到禹年发出的信号。 她正常地与其他同事搭话,侃侃昨夜的新闻八卦,同往日没有一丝不同。 禹年,鸠团有男友。 他被人拍着肩膀咬耳朵,诺大的个子被吓得蹿起来,险些撞在门框上。 啥?我知道啊…… 对方扔过来一记你懂就好的深邃眼神。 他揉着肩膀,又盯了鸠团一眼。 直接张口问前日里发生的私事,于他们之间似乎该被归为越界。 从柏南回家后,鸠团每天都和姚苏黏在一起。她下班的第一件事便是坐车去姚苏家,两人打游戏玩到几点算几点,累了直接躺客厅里睡下,也就两天的时间,姚苏客厅的沙发上铺了四床毛毯,全是从卧室抱过来的。 她陪姚苏玩得尽兴之时,完全忘记背后还有个正在加班的男友。 杜宇心神不宁反复按亮手机屏幕,就想着鸠团能给他回消息。 即便不是什么要紧事,起码你多关注下自己老公吧?他揉着眼眶,缓解久看电脑屏幕的疲劳,助理敲门进来问他要不要点晚餐。 点牛肉面吧,多放醋。 也不晓得嘴里胃里多搁点醋,是否能缓缓心里的酸味。 姚苏身边的所有人,都很自觉的在她面前屏蔽掉了渣男的存在。关心之人的默契罢了,姚苏本人其实并不介意。 她困得泪水糊了眼睛,连连打着呵欠,给自己倒了杯酒。 不否认过去才能往前走吧。她自顾自一口气喝完,抹干净嘴边的酒渍,头歪在枕头里。 鸠团望着她平静的侧脸,视线收回到手机屏幕上。 快十一点了,没有发已到家的信息,说明杜宇还在加班。 情感的保质期是不是该从相视的那一刻算起?姚苏勉强维持了六年,她不晓得自己能维持多久。 此前从未有过的患得患失之感,竟然在好友结束一段感情后,被她从外面学了来。 耳边是姚苏平稳缓慢的呼吸声,她抱着双膝窝在最厚的一条毛毯里,手机屏幕的亮度将鸠团的脸照亮一小块。 ——想你。 ——我也是。 杜宇关了办公室里的灯,眉头展平。 柏南的天气稍微回暖些,大太阳晒得让人想脱外套。如此好的大晴天不出去约饭实在可惜,姚苏叫上鸠团和禹年,提起上次鸠团说的那家店子,兴致勃勃要去探店。 你家杜宇又加班啊。姚苏接过服务员递上的菜单,一脸可惜的模样,点菜时指了七八道,她还想继续叫,被鸠团和服务员同时制止了。 你家杜宇不来,害我少尝好几个菜。 ……她就知道姚苏肯定不是可惜大周末杜宇还要加班这件事! 毕竟在柏南,能叫出门的朋友没多少,能凑叁个人该知足啦! 趁着上菜之前,姚苏目光闪烁把禹年盯得心里发毛。 他不自觉朝边缘挪了挪,但地界就这么点,挪到沙发边缘是极限了。 禹年……听说,你被几个小妹妹拉到单独的群里了? 喝过水的喉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干燥,一连抿下好几口也不见好转。 看他局促的样子,姚苏捉弄他的心更重了。 哎呀……才跟我回了一次学校,啧,招蜂引蝶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