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免提急急凑到耳边,跑到外头去接电话去了。 何若语这个吃瓜群众站在一旁啃着苹果,转头看着赵铭睿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抿着唇,近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路淮津见陈听过来,眉心仍旧没松开,眼睛看着她,轻轻“嘶”了一声。 陈听满脸担忧:“哪儿疼呢?” 路淮津淡淡道:“伤口扯了下。” 陈听一着急就去掀被子,创口靠下,他的裤子也穿得松松垮垮,人鱼线露了个头,陈听拧眉看着,一开始还没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妥,一抬眼才发现,路淮津面上哪还有刚才痛苦的模样,反而满目得意,盯着她瞧。 陈听这才意识到这人到底在想什么,想来是醋劲儿上来了,在那跟赵铭轩暗自较劲呢。想想他之前都能干出当着赵铭轩的面亲自己的事儿,今天会装着喊疼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轻轻放下被子,小声说:“但是我也没办法,就先疼着吧。” “行,疼死我得了。”他慢悠悠道。 何若语嚼着苹果,一时间有点儿不想再在这间屋子里待下去了。 两分钟后,赵铭睿走进来时,身上的尴尬劲儿还没下去,匆匆聊了几句天就说自己有事儿,拉着岳晋源走了,连那个削了一半皮的苹果都顾不上了,何若语也懒得当电灯泡,说自己忙着回去准备期末考,嘱咐路淮津好好养身体,走了。 病房中霎时只剩下两个人,从闹别扭到现在,两人几乎没好好说过话,更遑论亲近。 他混蛋归混蛋,但也知道她脸皮薄,当着别人时,嘴上逗她的时候都少,这时单独相处,只剩他们俩,他才伸了手攥住她的,拇指蹭着,看着她。 光是眼神就让人难以招架,但他人又在病中,手上甚至还挂着针水,想来也做不了什么过分的事,陈听没躲开,问他:“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说呢?不是不心疼我?”路淮津说着,语气里不免就多出几分酸溜溜的味道来,“那你心疼谁,赵铭轩吗?脚崴了这么点儿破事,也好意思说……” 他这莫名其妙带了些不屑的语气,陈听听得很想笑,攥着他的手开始哄:“他说什么跟我没关系啊,你没见我都没管他?我是窦娥吧,冤枉死了。” 他唇角勾起个笑,把她往他这边拽:“不心疼他?那心疼谁?” 陈听任他拽着,凑近了,顺着毛捋:“心疼你,必须是心疼你。” “还喜欢他么?” 陈听摇头,“当然不喜欢。” 他抬手,捏了下她耳垂,随后绕过去,直接扣住她脖颈,视线对上来的瞬间,低着嗓,问她:“那喜欢谁?” 刚才的玩笑气氛被他的举动破坏,反而平添几分暧昧,陈听垂着视线不看他,被他弄得难为情,脸颊烫着,说不出口。 “喜欢谁?”他又问。 “你好烦……” 他手上力道大得不像病人,把她朝他这边按,在嘴唇相触前,带着引诱,告诉她:“说喜欢我。” 她呼吸滞着,不说,他就不远不近地挨着,不亲她,实在太磨人。 陈听别开视线,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喜欢你,只喜欢你。” 下一秒,嘴唇被他含住,磨着,轻咬着。 门吱呀一声响,陈听的耳朵像被水蒙着,意识也是模糊的,下一秒,她被路淮津放开,微喘着转头一看,护工大哥手足无措站在门口,看看路淮津又看看陈听,下一秒,像是才反应过来那样,转头就往外走。 不想,脑门径直撞上刚阖上的门,发出巨大一声响。 陈听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大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我东西落了,我拿完就回。”护工大哥捂着脑门,咧嘴笑得勉强,拉开门就走。 陈听看着路淮津,羞恼得不行,抬手捂住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