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被他摘到手中了。 谢嘉平走到床边, 我的亲亲表弟,等我们结成道侣,我一定好好待你。 他爬上床去,看到贺梦情正在酣睡, 双目紧闭。借着月色,他看清了贺梦情的面容。这是一张难以用言语来描绘的面容,因为所有的辞藻与之相比, 都黯然失色。 他心道,若是能一亲芳泽, 真是死了也甘愿。他低下头,就要吻住面前人的嘴唇。 下一刻, 贺梦情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也仿佛能发出光亮来。他面色如常,哪里是被下药的情状。 谢嘉平头皮发麻, 连忙滚下床去。 贺梦情也下了床,拔出了剑。他面如寒霜,手中剑向谢嘉平刺去。 表弟饶命!谢嘉平连滚带爬, 出了房间。 贺梦情跟在谢嘉平的身后,手中剑不时刺向他。 救命啊,救命啊!谢嘉平一辈子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 气喘如牛,只恨爹妈给他少生了两条腿,但他还是感觉身后那把剑如影随形。那把剑不时划过他的皮肤,产生微痛,让他肝胆俱裂,生怕下一刻剑就会割断他的喉咙。 两人在谢府之中,你追我逃。有谢家子弟看见这个场景,想要对谢嘉平施以援手,却都被易西风阻止了。 谢嘉平潜入贺梦情房中的时候,易西风正藏在床底。两人从房中出去的时候,他也跟了出去。现在他看着追追赶赶的贺梦情与谢嘉平,又是生气,又是好笑。若不是他这个外人不方便出手,他也十分想在谢嘉平身上戳几个窟窿。 终于,谢孟君被惊动了。 他听到贺梦情要杀他的儿子,披上衣服就赶到了,贺梦情,休要伤我孩儿! 他看见谢嘉平衣衫破碎,身上满是血痕,心痛如绞。因为谢嘉平幼年丧母,他对这个孩子向来溺爱,谢嘉平何时吃过这样的苦。 谢嘉平见到谢孟君,扑倒他怀里,痛哭流涕道:父亲,谢修然要杀我! 谢修然,这里是谢府,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谢孟君厉声道。 贺梦情握着剑,冷冷地说:我倒要问问令郎,三更半夜为何潜入我房中,欲行不轨。 谢孟君听到贺梦情的话,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气势弱了三分。他身为人父,如何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品性。 我进入你房中,只是想关心你睡没睡而已,你却想要害我性命,你好歹毒的心肠!谢嘉平颠倒黑白道。 贺梦情冷笑一下,说:那你下午送来的那壶茶里面为何要下药?那壶茶还在我房间里,若是不信,可以去喝上一杯。 谢嘉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谢家子弟们围着几人,看着这场闹剧,脸上神色不一。谁也没想到谢嘉平居然能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居然敢对贺梦情下药。 好了,别说了!谢孟君摆手道,带他下去疗伤。 一名谢家子弟将谢嘉平带了下去。 谢孟君叹了口气,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今日已经足够丢人,他实在不想更丢人了。 几盏明灯,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 谢孟君、贺梦情各自坐下,良久无语。 谢孟君看着灯下的贺梦情,心道真是好颜色,难怪他儿子会做出如此错事,若他年轻上一些,恐怕也会为此人痴狂。 他开口道:这件事,确实是嘉平错了,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既然是他做错了事,就应该是他向我道歉。贺梦情淡淡地说。 这是当然。谢孟君顿了顿,都说儿女是债,我今日才有所体会。 贺梦情默然以对。 谢孟君话锋一转,不过,我这儿子虽然不成器,生得也还算一表人才,又与你是表兄弟,若是能亲上加亲,也算是一桩美事。 他知道贺梦情答应的可能性很小,可为了儿子,还是豁出这张老脸,问出了口。 贺梦情听到谢孟君的话,不怒反笑。 谢孟君强笑道:若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没有将他大卸八块,已是看在他是我表弟的份上了。贺梦情冷声道。 多谢你手下留情,留他一条性命。谢孟军知道以贺梦情的修为,想杀谢嘉平易如反掌,却只是让谢嘉平受了些皮肉之苦。 我今日能留他一条性命,但令郎若如此妄为下去,恐怕哪天就要丢了性命了。贺梦情的话虽然不中听,却是字字在理。 我以后一定对他严加管教。谢孟君沉声道。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两人谁都不说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