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安眠。” 丧子之痛,夜夜难以安枕,感觉这也没什么蹊跷。崔如月问道,“然后呢?” 高福小声说,“我听说皇后是夜里走的,早上发现的时候皇后脸肿,口唇发紫。还有入殓的时候,也不对劲。我听给皇后穿衣的姐姐说,大行皇后身上也有紫斑。” 崔如月定了定神,继续问他,“这些事,可有什么结果?” 高福摇摇头,“那时候宫里乱作一团,没有哪位大人敢乱嚼舌头,便是有所察觉,又有谁敢说呢。可是有些事情到底瞒不住,宫里风言风语的,德妃娘娘奉旨管束六宫,这些留言传到她耳朵里后,发了好大的脾气,在宫里狠狠的罚了我们这些宫人。从那以后,这些有的没的就再没人敢在宫里乱说了。”悄悄抬头去看崔如月,高福大着胆子往前凑, “娘娘,这些事宫里已经没人敢提了,娘娘您今日这是怎么了?” 高福心里纳闷,虽然自己说了一句皇后薨逝,但是她突然刨根究底,这些宫闱秘事,陈芝麻烂谷子的,打听这些做什么。 崔如月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而是不断去想以往看过的市井话本,自己曾经在哥哥的案头看过一本书,书里写的是一个仵作与刑名师爷连手缉拿杀人凶犯的故事。 父亲曾说写书的人是个懂行的,因为书里写的人死的形状都是真实可依的。 她恍惚记得,有一个死者是被闷死的故事。 那个故事里写了死者的惨状,为什么高福嘴里的皇后故去的样子和书里写的,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有人趁夜进了皇后宫里? 难道,皇后不是心疾骤发而亡? 如果皇后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太子死了,皇后没了依仗,又何必要杀了皇后? 或者说,这一切都是晋国公做的? 既然是陈年往事,太子暴毙,皇后薨逝,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会是谁呢? 是谁在宫里和晋国公里应外合? 崔如月看着眼前的高福,突然想到,这个高福,进宫没有几年,自己看过高福在内务府的记档,皇后薨逝时他只是个洒扫的小太监,他又是从哪儿知道这些? 知道的这么详细…… 洒扫的内监,是怎么跟给皇后入殓整理遗容的女官宫女搭上话的? 崔如月不敢细想,她怕这么细想再想出什么了不得的事。 高福看她一直不说话,以为她问完了,不会再打听了,便抬头小心翼翼的说,“娘娘可是问完了?” 看着跪在地上身姿有些发抖的高福,崔如月突然觉得高福的样子,像是装的。她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些事,那我再问你一个,今天最后一个。” 高福哪见过这样的崔如月,他跪在地上,低声说,“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宫里,有谁跟国公爷是表亲?”那个女人说晋国公看《莺莺传》和《牡丹亭》是触景生情,那一定有什么事是跟这两出戏有关系的。 或者说,戏班在宫里演这两处戏时,有事情发生。 还是跟宸妃、晋国公有关系的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