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消失了一样,一切快得就像是江落的一个错觉。 该死的。 江落狠狠踢了一脚墙脚,努力平复着火气。 他真的是产生幻觉了吗? 但江落直觉认为那就是池尤。 如果真的是池尤,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是像江落一样来这里谈工作,还是来找江落? 但如果是来找江落,为什么又不出面见他。 江落闭了闭眼,掏出手机给闻人连打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闻人连从酒吧里走了出来。两个人开车回去,江落一路没有说话,脸色阴云重重。闻人连好像知道他心情不好一样,没有出声打扰。 回到房间,江落开始翻找起过年时池尤送给他的那个手机。 那是唯一能联系到池尤的方式。 前几天,江落担心他正忙着恢复,没有真正要紧的事情时他都没有联系池尤。但今天在酒吧看到的那个背影让江落始终觉得耿耿于怀,他想要知道池尤现在到底在哪里。 江落找到了手机,但拨通通讯录中唯一一个号码时,他等了许久,对方都没有接通。 一连五次都是如此。 江落的脸色缓缓平静,但手机却忽地被他一个用力捏成了碎块。 碎块从他指缝中落下,江落收拾了收拾了表情,若无其事地出了门,走到了葛祝的门前。 葛祝? 葛祝打开门,疑惑道:怎么了。 江落道:打个电话给葛无尘,问问他滕毕的消息查得怎么样了。 葛祝乖乖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屋。 江落自然地跟了上去,坐在葛祝身边,听着他打电话。 葛无尘倒是接得快,他猜到葛祝想问什么,不等葛祝出声,就率先回答道:查到了他的生辰八字,但他的死亡日期没人知道。 葛祝皱起了眉,看向了江落。 江落做着口型:池尤。 葛祝小心翼翼地问道:池尤也不知道吗? 我没有问他,葛无尘道,从主人离开之后我就没有见过他,等主人回来后我会问一问。如果主人也不知道,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知道了。 江落唇角拉直,半晌后,他突然出声道:滕毕的事尽快解决最好,你想个办法联系他。 江施主也在?葛无尘笑了一声,又叹了口气,诚挚地道,江施主,不是我不想要联系主人,花狸和廖斯可以通过心声把想说的话传给主人听,我们用了这个办法,但主人并不给我们回应。主人不回应,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等了。 江落无声冷笑,是吗? 当然,葛无尘反问道,您难道是有其他什么要紧事找主人? 滕毕的事就是要紧的事,江落意兴阑珊,既然你不知道他在哪里,那就挂了。 等等。 葛无尘忽然道。 江落,你还有什么事? 大昭寺成德大师想要和江施主您见一面,葛无尘压低声音道,一同商量对付宿命人的大计。 江落顷刻间就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语,你把宿命人重伤的事情告诉佛门了? 葛无尘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宿命人已经是重伤的状态,还缺失了大部分的信徒。这会就是杀了他的大好时机,您和主人莫名其妙消失了半个月,主人现在又不知道去了哪,这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为了以防夜长梦多,江施主,你可以去大昭寺和成德大师聊一聊。大昭寺的大师们与人为善、悲天悯人,一定会助您一臂之力。 第209章 另一边,纪鹞子经过三天的旅途,终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老家。 他站在村口,对这个地方却感觉陌生极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感。 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纪鹞子只在这个村子里跟着母亲生活了三年,三岁小儿又能记得什么? 纪鹞子一步步走进村子,目露怀念和茫然。 四十多年的变化,他和村子对彼此都是全然的陌生。纪鹞子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小时候的砖房,甚至没找到那条溺死母亲的河。 路旁有个挑粪的大叔路过,纪鹞子连忙拦住大叔,大哥,你知道赵芝蓉的家在哪吗? 大叔将扁担放下,纳闷地挠挠头,方音浓重,赵芝蓉?俺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纪鹞子耐心补充道:她是本地人,只是已经死了四十多年了,大哥,你真的不记得这个名字了吗? 赵芝蓉,赵芝蓉,大叔念来念去,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俺真不记得,不然你去问问村头赵叔? 纪鹞子有些失望,又问道:大哥,村里的河在哪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