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恐怖气息还停留在原地,江落刚刚升起的警惕之色愣在脸上,转而变为了狐疑。 池尤这是干什么? 难不成是故意给他挖了个陷阱想要坑害他? 江落摸不着头脑。他站在原地防备了几分钟,也没见池尤再次出现,江落这才彻底相信池尤是真正离开了。 恶鬼这一波操作实在让他看不懂,江落没忍住笑了出声。 发烧?他可真会想。 但这时,他身体的热度愈发严重,呼吸炙热,江落赶忙回到了房间。 等回到浴室中看到自己的样子时,江落就明白池尤为什么会说他发烧了。 脸上酡红,嘴唇也像是碾了玫瑰花汁一般。雨水和汗水从额角滑落,江落整个人烫得冒着白气。 但他一瞧就知道了,他哪里是病态模样,分明是内火烧起,欲求不满。 江落定定看了一会儿自己,不敢耽搁地放了一缸子的冷水,泡在里面降低身体温度。 除了这一团越烧越旺的火气,江落并没有其他任何不适。甚至这一团火气也没有影响到他的神智,只是有些口干舌燥了而已。 趁着泡澡,江落又给自己洗了一遍。倏地想起来了什么,他神色怪异地摸了摸唇。 又吻上去了。 甚至顾不得恶心不恶心,江落就这么自然地回击了过去。 吻得厮杀不断,你死我活。唇舌间的征战好像带着硝烟烽火,他们甚至在雨中狠狠揍了彼此一顿。他对着池尤毫不留情,池尤对着他也未曾放水,他们这个相处模式,真的是仇人的模式? 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江落百思不得其解,他迟缓地放下手,余光瞥过自己,突然脸上一红,羞耻地捂着脸呻吟一声,痛苦地不想看自己一眼。 该死的 为什么偏偏在他回忆那个吻的时候起来了? 绝对都是因为雄鱼血他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江落莫名跟自己倔起了劲儿,不知道是不是想证明自己,他硬是没动自己一下,只用着凉水把火气降下。等一切完事之后,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四点。 时间不早了,众人都已经睡去。江落躺在沙发上,盖上了外套发了一会儿呆,随即硬逼着自己匆匆睡了过去。 上午十点钟,他被葛祝喊醒了。 江落睁开眼的一瞬间,便觉得头疼欲裂。他扶住额头坐起身,问道:几点了? 声音出口便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他鼻音厚重,嗓音低哑,活像是十数日没开口说过话的样子。 这就算了,说话时嗓子好似有刀剌过一般,难受得吞口口水都疼。 江落反应过来,他这是真的感冒发烧了。 一时间,江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他的声音也把葛祝吓了一跳,葛祝连忙给他倒了杯温水过来,江落喝下半杯,嗓子中的疼痛稍微好了一点,谢谢。 你快别说话了,葛祝忧愁地道,快到中午十二点了,刚刚有船员过来,让我通知你中午去餐厅吃血鳗鱼。 江落的脑子还有些发晕,他揉着额头反应了几秒,才慢吞吞地道:哦,我想起来了,今天就是第三天。 葛祝更担心了,你还去吗? 怕是不去不行,江落抿了一口水,池家的人给我买下来了这个名额,如果我不去,他们恐怕还要借题发挥。 而陆有一几人还躲在他们两人的房间里,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葛祝:但他们给的血鳗鱼,不管有没有延年益寿的作用,都不是好东西,你都不能吃。 我知道,江落呼出一口热气,抹把脸道,我先去换身衣服,对了,他们人呢? 他们去平民区里通知消息了,让他们在信号弹发出去之后就躲在底舱里面。那些怪物不是闻不到沾了粘液的人类吗?他们躲在底舱里,总比在其他地方多了几分活下来的机会。等熬到我们将雌性血鳗鱼杀死,警方到达之后,这一切都结束了。 葛祝惆怅地道:能多救一个人就多救一个人只是我们几个他苦笑一声,不再继续往下说。 一旦杀了雌性血鳗鱼,整艘船上的雄鱼绝对会进入到暴怒状态,葛祝虽然没说,但心中却知道,那会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大战。 但他性子向来豁达,便干脆不去想了,而是等江落换好衣服后,跟他琢磨着怎么才能不吃下这个血鳗鱼。 江落现在脑子嗡嗡作响,转不太过来,暂时想不出什么合理的好办法来。良久,他声音沙哑地道:没关系,顺其自然,大不了我生病没胃口,他们还能硬逼着我吃? 葛祝看着他的神色,心里忧虑更甚,好,那你要记得千万不能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