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应该就是老天师了,江落跟上去也叫了一声,师祖。 好,老天师慈祥笑着,和陈皮说了几句话后看向江落,这就是你那个刚刚在比赛上得了第一名的徒弟? 陈皮道:对,这孩子叫江落。 江落,老天师琢磨着这个字眼,不错,是个好孩子。 老天师看向坐在对面的老人,这孩子的天赋很好,比起你池家那孩子,也不输什么了。 池家? 江落面不改色,却提高了注意力。 他的余光从老人身上划过,老人约莫七八十岁的年纪,手脸上布满着老人斑,他额窄粗眉,腮骨外翻,眼中闪着精光,老天师说的是我家哪个孩子? 老天师笑道:除了池尤那孩子,谁还能担起一句天赋好? 他们嫡系一脉的子孙,天赋都强得惊人,池家老者略有些冷漠地道,天赋好是好,但没那个命,他们那一脉的哪个活过了三十? 说完,他看了江落一眼,这个看起来倒像是长寿的,老天师,你家弟子不错。 老天师哈哈大笑,朝着陈皮招招手,去吧,别耽搁你们的事了。 陈皮朝着老天师道了声告退,带着江落离开了荷花池。 很快,他们就到了祠堂之内。 江落一走进去,就见到冯厉正在上香。冯厉仍然是一袭唐装,他上完香后转过身,淡淡道:来了? 陈皮虽然比冯厉大了不知道有多少,还比冯厉先一步被老天师收入门下,但他真不敢在冯厉面前造次,恭恭敬敬道:师弟,我带着江落来了。 嗯,冯厉的目光将黑发青年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突然皱起眉,这是什么? 视线定在了青年耳旁一缕不明显的白发上。 江落眼中一闪,什么? 冯厉上前,从他的发丝中挑出那缕白发,待看清的一瞬间,他就冷下了脸,你又和他见面了。 江落无辜眨了眨眼。 冯厉倏地拔掉江落的一根白发,走到桌前从抽屉之中拿出了一张纸,折成了一只小人形状。他将白发缠绕在纸人身上,侧头吩咐陈皮,去拿八碗水。 陈皮带着祠堂内的弟子端来了八碗水,冯厉将八碗水围绕着纸人分布为八卦阵格局,随后单手结印,指着纸人道:动。 躺在桌面上的纸片人突然缓缓动了起来,它好似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眼,站在桌子上陌生地看向周围。 纸片人的脸上没有五官,但它却在看到江落时顿住了,江落竟然诡异地在这一个小小的纸片人身上看到了某种熟悉感。 江落眉心一跳,看向冯厉,冯先生? 冯厉冷声道:我说过,再让我看见你和他混在一起,我就让他魂飞魄散。 语毕,不等江落反应,冯厉便轻轻碰了碰东南方位的碗,巽风。 碗中的水轻轻晃了晃,与此同时,桌面上陡然升起了一股大风。大风迅猛,在木质的桌面上划出了数道刀割似的口子,毫不留情袭向纸人。 纸人原地不动,但大风还没靠近纸人身边便猛得消失得无影无踪。 冯厉慢慢道:有些能耐。 但对方既然是池尤的鬼魂,冯厉倒也早有预料。 他又分别碰了碰西南与东北两个方位的碗,这两个方位象征着坤地与艮山。 只见桌面突然变得凹凸起伏了起来,一座座形似高山的突起骤然拔高,几乎让纸人没有落脚之地。 纸人轻轻跺了跺左脚,所有的高峰倏地被震碎,不止高峰被震碎,西南、东北的两个碗也被震碎了,清水瞬间流淌了一地。 祠堂之中寂静无声。 陈皮头快埋在了胸前,心中暗暗叫苦。他这么大岁数了还得遭上这么一回罪,天师与人斗法,结果却斗输了,这是谁都能看到的吗? 尤其冯厉这个男人睚眦必报,惹谁也不能惹他啊。 冯厉看着一桌狼藉,神色却没什么变化,而是将正北位的白瓷碗放倒,道:坎水。 坎水属阳,五行为水,水上加水,又阴阳相克,甫一出现便来势汹汹,凶猛地要将纸人淹没绞碎。 纸人也确实被水淹没了。 陈皮松了口气,偷偷擦了擦头上的汗,喜气洋洋道:天师不愧为天师,一出手这邪祟就翻不出五指山了。 江落却没有像陈皮这样这么快地就放下了心,如果真的是池尤附在了纸人的身上,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被对付过去? 他紧紧盯着如海水般波涛汹涌的桌面,正当众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