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顺。 然而这种平稳只维持了十分钟,他的喘息声又急促起来,眼睛缓慢张开,莫满颇有点不舍即将进入的睡眠状态。他重新起身,冲了一杯咖啡,喝下以后头脑渐渐清明不少。 指腹无意识却规律地摩挲杯子,他需要一剂猛药。 (4) 锦绣从头晕脑胀中清醒,竭力回想上一秒她在做什么。 莫满。 她接受了男人的邀约。 “锦绣。”那个男人这样称呼她,她想开口矫正对方的称呼,在医院,他应该称她为“医生”。 然而男人的声音由喉咙里唤她,实在太过暧昧旖旎,从唇齿间吐露她的名字,百转千回。 男人的邀约显得真挚无比,对上那双疲倦及略带兴奋的眼眸,锦绣本该拒绝,但她接受了,因此,此刻她只能咬着指甲,不安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莫满营造了一次无可挑剔的晚餐,高档餐厅,红酒,装束整齐划一的服务生,对面的莫满斯文有礼,周到万分。 同样,莫满也制造了一场毫无破绽的“绑架”与“囚禁”。 黑暗里的锦绣蜷在铁质,上了锁的笼子里,身上衣物已被换过,她穿着的裙衫变作简单的宽大短袖,不出意外,这应该是莫满的衣服。 当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她看见笼子对面有个身影。 “莫满?”她小心翼翼叫着男人的名字。 啪的一声,房间灯光大亮,莫满站在门边,随后他走近她。 男人身上的衣服还是晚餐时的西装,脱去外套,马甲套着衬衫,他蹲下,西裤起了一丝褶皱。 “锦绣。”男人眼睛里有一点不太正常的激越,但面部表情却依然冷静自持。 “锦绣。”他又叫一遍她的名字。 “莫满,我们的晚餐结束了么?”锦绣心下慌乱,她深知此刻她不能表露出任何慌张失措,只冲着笼子外的莫满笑了一笑,这是她所习惯的笑容,弧度都对着镜子练习过,对病患所应该展露的笑容,眼角微微弯起会显得亲切。她这样笑,小心问莫满关于他们的“晚餐”。 如果可以,她会绝口不提“晚餐”过后的这个小小插曲,她被绑架和囚禁了,被自己的病患。 “是的。”莫满也笑,勾起一边嘴角,“我们‘今天’的晚餐结束了。” “那么……”锦绣维持面部上好看的弧度,柔声细语,“我该回家了。” “非常抱歉。”莫满矜持地摇头,同样细语,“我想我需要你呆在我身边,每时每刻。” “我们会有明天、后天、以后每一天的晚餐,永不间断,永不停歇。” 灯关上,莫满关门,锦绣听见门上锁孔扣上的声音,黑暗里,她终于发着抖哭出声音。 (5) “心情不错?”好友向他打招呼, 莫满扬了一个笑脸,对好友笑笑,走到自己的办公位上。 何止是不错,不只是好友,他直属的上司以及管辖的下属都惊讶地发现往常阴晴不定的莫满,这一周都处于“晴天”,不止是他的心情,连带着工作状态都非常好,高效率、质量优良、不拖班,见谁都会露出好相处的笑容。 然而一周前的莫满可不是这样的,彼时的他总沉着脸埋头在电脑前敲下一行字,一分钟后删除,再敲一行字,再删除。 好友建议他回家休息几天,他揉着紧拧的眉头,婉言拒绝好意,只说一句“稿子没写完”,但他知道,他再不休息,这篇稿将永远停在题头,下面写得每一行字都逃不过被他修改而后通通删除的命运。 于是他放弃,终于回家,向自己妥协,拖着疲惫的身躯迈进医院长廊最后一间科室。 现在的他,再不必去医院。 十指在键盘上飞舞,下班以后,他交稿,回家。 门锁旋开,莫满面对锦绣,席地而坐。 “锦绣,晚餐吃什么?” 锦绣不语。 “或者我们出去吃?” 锦绣抬头,眼睛里小心隐藏住因莫满这句话而燃起的希望。 只要“出去”,就有希望逃脱。 (6) “唔……” 莫满手上把玩着手机,按下开关,副驾上的锦绣便会扭动臀部,双腿不自然交叉,快速看一眼莫满,面上绯红。 前后都被莫满塞了强劲的“玩具”,开关在莫满手上。 锦绣从未试验过这类型的器具,她堪称惊恐地被莫满掰开双腿,塞进这两个玩具,当莫满在进入餐厅时将档数调至中档,她险些摔倒。 莫满替她选了一条低胸,露后背,大腿侧面开叉到腿根的紧身裙装,她勾着莫满的手臂,与他走进餐厅,活像一个傍上大款的失足女性,服务生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叁分不屑,还有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