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摔了。 慕建国向上头汇报了这事。事实上,吴怀此次在香港申请进入大陆时,就已经汇报到高层了,吴怀申请的理由是旅游,他是跟台湾的旅游团过来的。 高层那边也觉得吴怀的这次大陆之行透着蹊跷,没道理他会跟着旅游团进大陆啊? 慕建国向上面首长汇报时,那边也正在调查吴怀的情况,查到他夫人两天前已经急匆匆地进了大陆,当然也知道了吴家和夏桐的关系,吴明伊和金雏凤的来往,只是,这个夏宁远究竟是什么人,能惊动吴怀夫妻两个? 金雏凤早就从吴明伊的嘴里知道吴怀要来,她倒不是很惊讶,只是她也没搞清楚吴怀跟夏宁远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她从吴明伊和夏世轩都在北大念过书这一点,又见吴家对夏家如此上心,吴仁越一直满口叫“老爷爷,老奶奶”的,金雏凤猜测吴怀就是夏世轩的儿子,是吴明伊离开大陆怀上的。 可是这种事情只能是猜测,金雏凤不好找吴明伊证实,而这次吴怀的到来,倒是让金雏凤有几分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慕建国那边的调查结果也很快出来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吴怀是夏世轩的儿子,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吴怀就是夏宁远的孙子,是吴明伊离开大陆跟夏世轩分手时怀上的! 慕建国当天下午便带着常若善去了医院,一则是以晚辈的身份探望夏老爷子,把姿态放低一些,二则是约见吴怀,想试探下吴怀的来意。 “不知慕先生是以什么身份约见我?”吴怀问。 “慕斯年的父亲。”慕建国很快想到了答案。 “可是据我所知,慕斯年跟我们家夏桐已经分手了,而且,你们慕家从未承认过我们家夏桐是令公子的女朋友,所以,我想,我们暂时还没有见面的必要。” 吴怀说完后,转口又说:“不过,如果慕先生是来替令夫人出面的,我倒是可以给慕先生一点时间,只是,这要等到我们老爷子有一个结果以后再谈。” 慕建国是军人身份,常年在部队,这口才哪里能跟做立法工作出身的吴怀比? 但是慕建国也不傻,很快听出了吴怀的话外音,正式说道:“可是据我所知,夏桐已经跟我儿子领了结婚证,是我们慕家的儿媳,按照我们大陆的规矩,你还得唤我一声亲家大哥。” 慕建国见吴怀被自己抛出的这“亲家大哥”几个字惊呆了,忙接着说:“当然了,我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坐下来称兄道弟的时候。我妻子脾气急躁,个性鲁莽,我相信事情到这地步绝对不是她的本意,但是我们从没有否认她的罪过,我们一家都在尽力弥补这个罪过,以期能让老爷子尽早康复。我母亲年近九十了,每天来医院两趟,从未间断,我妻子也是四处搜寻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情况,我说这些,不是在推卸我们的责任,而是在表明我们的态度。” “我现在对你们的态度没有兴趣,我说过,一切等我们老爷子的病情明朗化后再谈。还有一点,结婚证是可以换成离婚证的。”吴怀冷冷地回道。 “我们家孩子本来就是被斯年哄得领了结婚证,你们儿子三十岁,在社会上闯荡多年,又是经商又是从政的,我们家孩子才二十岁,还没出校门,你去大街上闭着眼睛随便拉一个人来问,也能知道是谁哄骗了谁吧?”温萱说话了。 有些话,憋在她心里好几天了,今天她也要跟常若善好好论道论道。 那天常若善和慕斯远来,温萱一时还没了解清楚情况,不好随意发言,另外,她刚到,当然要先过问老爷子的病情。 “你,你?”常若善说不出话来。 “还有一件事,就是两人同居的事情,当时我们家孩子才十八,你儿子二十八了,你儿子未成年时就劣迹斑斑,我们家孩子是一张白纸,谁引诱谁的一目了然,你说,是谁没有礼义廉耻?这两人同居的事情,本来就是女孩子吃亏,我们看着斯年对夏桐一往情深的份上,也就饶过他,没有上门找你们问罪就不错了,你们还倒打一耙!” “夫人,喝口水润润嗓子。”吴怀给温萱端了一杯水来。 温萱笑着瞋了丈夫一眼,说:“今天慕太太在,我们两个女人讨论下怎么教育孩子的问题。 慕太太,我想问问,一个是凭着自己的双手辛辛苦苦地拉扯大两个正直上进的孩子的农村老人,一个是仗着自己社会地位对别人苦苦相逼的高官夫人,这两人谁比谁更高尚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