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白净的手在虚空中收拢着,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可最后手里只抓了团空气。 宋筝住院四个月后,秦时然第二次在宋筝醒的时候来到她病床前。 她穿着件驼色的长风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的针织内搭,配色简约又高级。 她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最后拉了张椅子优雅地坐下,边摩挲着袖口边说。 “你还真是命大,这样严重的车祸都能死里逃生。” 宋筝已经做了四次大大小小的面部整形了,已经是可以拆开见人的程度了。 但宋筝还坚持缠纱布,没到她满意的程度前,她都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左脸的。 捂了四个月的宋筝更白了,冷玉般的肤色让她看起来好似中世纪古堡的吸血鬼,神秘又高贵。 她莞尔一笑,眼睛却是冷森森的不见半点笑意。 “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可就有理由怀疑这件事是你主导的了喔。” 秦时然往后舒展地靠在椅背上,嘲讽地勾嘞唇角。 “嗯,不过还是你自导自演闹出来的小丑剧可能性大一些。” “你想说什么?” 秦时然将手放在膝盖上,秀气的腕表扣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没什么,只想告诉你叁个人挤在一起太拥挤了。” “呵,我是不介意你退出的啦。”宋筝笑得灿烂。 “宋筝,和娆娆结婚的人是我不是你,希望你认清这一点。” 秦时然的目光愈发冷冽。 “那....我好歹残了一只手,还毁了半边脸,用这个换娆娆不为过吧。” 宋筝耸耸肩,痞痞贱贱的。 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秦时然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利用她对你的愧疚来绑架她,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要她留在你身边这样的话?” 宋筝收起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情绪波动这样大?这可不像你啊,还是....你怕了?” 秦时然冷笑一声,拂去腿上看不见的灰尘。 “如果你足够了解她的话,就知道她绝不会和我离婚,而你,你算什么呢?” 沉敛淡然的声音在房间里飘散开来,秦时然先前坐过的椅子已是空空如也。 病床上的宋筝面色阴沉,拳头捏紧了,指甲在手心留下四道深刻的印记。 她表现出来的所有的漫不经心,随性都是假的。 桌上的果篮、花瓶、台灯被一拂而下,玻璃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被打发出去的护工连忙跑进来,担忧地问怎么了。 “没事,手滑。” 宋筝垂下浓密斜直的眼睫,眼底的暗色正翻涌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