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他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是徒劳,但还是剖开内心为自己正名,“我越了解你,就越相信你是我想要的人。我知道你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并不需要我,但我需要你。你不用做任何事,你只要留在我的生活里,让我再有机会保护一次所爱之人,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孤单”。 “笃安…”她脱口而出他的名字,“你应该知道,你拥有不了我的…” 没有人可以拥有任何人,除非对方主动向你靠近。 “你要保护的也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他点了点头,“其实我们是很像的人,都一心要掌控自己的命运、为此不惜背弃他人,却又决不许他人染指自己的人生”。 “但你是比我好的人”,他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她,“当我们还有机会再面对时,你选择了放手,而我选择了强取”。 “不不”,赵一如的身体经历了几波情绪的震荡,现在已经显得十分疲惫,“大家手里的资源不一样罢了,你强取是因为你有这个机会”。 “如果真的要说,我觉得你是比我更好的人”,不论阶层,不论阅历,她不得不承认孟笃安比她出色的地方,“你敢强取,但也愿意敞开心扉信任。不像我,一边想接纳,又一边不断用破坏来考验”。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我没有那么信任”,孟笃安听了,也不过微微一笑,摆摆手,“否则,我就不会瞒你这么久了”。 他知道,一旦告诉她这些,她绝不可能再留下了。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知道这段往事的人,老的老,死的死,只要他再多熬几年,送走了孟老爷子,世上就没人掌握他的这个秘密,那她自然永远不会知道。 但是事已至此,还是告诉她,给她最后的解脱吧。 这场谈话,让他过往坦诚之上的重重掩盖被撕开,再多的笃定此刻也变得软弱。 但他还需要再坚硬片刻,接下来的话再难听,他也得说: “还记得我们的婚前协议吗?” 赵一如点了点头。 “如果我们现在分居,你将得不到东野资本的任何股份”。 “好”。 “东野基金会的工作由笃宁接管,你在交接之后退出”。 “好”。 “因为我们没有孩子,你也不能享受孟家的房产和出行便利”。 “好”。 “你的星洲股份已经和我的绑定,你带不走的,每年的股息我会准时付给你”。 “好”。 “所有这一切,你可以去打官司,但基本没用,我得先提醒你”。 她继续机械地点头,突然又笑着加了一句,“都说散买卖不散交情,我们却是散交情不散买卖…” 孟笃安没有笑。 我们?以后不会再有“我们”了。 “另外…”他沿着桌子递给她一张名片,“柳园路24号我买下了,你可以去联系我的律师过户到你名下”。 婚前协议严防死守之下,短短一年不到的婚姻,这是他能给的很慷慨的补偿了。 赵一如看了看,把名片沿着桌子又推了回去。 “其实我觉得,你可能比我更需要它”,她说完看着他,久久没有眨眼。 那里是少年孟笃安成为一个男人的开始,属于她的柳园路24号过去了,属于他的部分,可能还没结束。 “我不需要这些”,她笑了笑,示意他尽管收回,“我的经济能力打理不了这样的房子”。 果然,这场谈话并不艰难。 孟笃安早有预感,她连这最后的扯皮都不会有,她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些。 赵一如见他已无话可说,起身准备离开。 “一如”,他突然叫住她,仿佛再晚一步,她就再也听不见了。 “我可不可以,再看它一眼?”他指了指她手中的密封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