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几年来的记忆迅速在眼前闪现,惊得她浑身一颤,身体也不由自主漫开一丝酥麻。 突然,一个想法冒出,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们还从未在和室里做过爱。 孟笃安就在这时候进来。 “套房变化不大,和室的变化倒是挺大”,她在心中暗忖,有多少变化是因为那个女孩。 “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我能回答的就回答,回答不了我会自罚”。 这个规则他们都熟悉,来自初见的那个夜晚。 “《细雪》的位置变了…为什么?” “新买了一批字帖,比较常用,就放在了顺手的地方”,孟笃安表情平静。 “但你并不喜欢练字”,她记得他在孟家小楼里提起书法时的意兴阑珊。 “练字不是为了喜欢”。 “为什么不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赵一如眼前浮现起五年前那一晚,他们各自在纸条上写下的两个字。 “那不是每天都能做的事情吧”,他笑笑,话中的坦率令她震惊。 她知道了,他今晚不会自罚的。 “你和哪些人在这里过过夜?” “我带过一个人来,没有过夜”。 “我见过她吗?” “见过”。 “她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总的来说,她和你很不一样”。 与其说很不一样,不如说完全相反。女孩看东南亚和澳洲文学不多,但孟笃安确定,她不喜欢《细雪》,觉得太中产审美。 她话不多,不爱追问,不是个第一眼看起来就乖巧顺从的人,但相处之后,她的灵动暖心也曾让他陶醉。 她也不擅长做饭,几乎不会任何手工活儿,最大的“手艺”是写作。但她并不爱写作,这是她的生计而非爱好,所以她不会沉迷其中,不会因此冷落孟笃安。 她出生在普通工薪家庭,父母宽厚质朴,从小就享受到了极大的自由,才情大多凭天赋得来,所以她她无所谓以后在哪里生活,不介意伴侣是何种身份地位,也很少质疑和批判自己。 她对性并不热衷,但她愿意为喜欢的人用心。 他说了很多。每说一句,赵一如的心就往下沉一点。 “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会和她结婚吧?”或者如果她再晚一点出现在宋家的花房里,他们之间就没有机会了吧。 “我没问过,但是以她的身份,孟家可能不会轻易答应”,孟笃安低头抿了一口酒,“她自己很可能也受不了这份束缚”。 或许只有走投无路的赵一如,才能受得了这份束缚。 “为什么还是选择我?你不会后悔吗?”赵一如光是听他形容,都觉得这个女孩比自己更配得上他。 “一如,人和人之间的匹配,不是那么简单划分的,我不会后悔我做的任何决定”。 “你婚后见过她吗?” 孟笃安摇头:“但我有好好跟她道别”。 夜非常深了,孟笃安拿出火柴,点燃蜡烛,放回灯笼的大玻璃瓶里。 “这是她送给你的吗?”她突然反应过来了。 “是”,他点头,“需要我把它扔掉吗?” 见赵一如不说话,他挪到她身边,用手轻轻摩挲她的臂膀。 “不用了吧,确实是实用又有心的礼物,比筷套…” “一如”,孟笃安知道对话最终会走向这个方向,“我没有拿你和她对比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