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少先缓一缓”,他心疼她实在难以忍耐的样子,他不是喜欢看女人痛的人。 “真的没关系”,她躺好之后张开双腿,试图扶着他进去。 她希望他能完成,她需要这件事情完成。这个夜晚,是她洗刷体内孟笃安痕迹的最佳机会。 “No,?no…hold?on”,盛洵突然站起身,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在情急时更习惯说英文,赵一如知道很可能没戏了,眼中的热火瞬间熄灭。 “June,一如”,他叫了两次她的名字,“这是你身体的常态吗?你喜欢这样的疼痛吗?” “不管答案是什么,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先谈一谈…”他的语气很温柔,也很镇定。 盛洵很年轻,但他有至少比赵一如更丰富的经历。他隐约体会到,这是她强迫自己的行为。 但一切还得靠她自己理清。 “我去给你倒水”,盛洵拿回来是一杯冰水,也合理,他的世界里没有“热水更好”的概念。 赵一如说了声谢谢,就再没说话。 一阵沉默之后,远处码头边的钟楼敲响子夜钟声。夜已深了,房子里只有一小盏灯亮着。 “一如”,他猜她更熟悉这个名字,“你不一定要和我解释,你甚至不需要知道怎么解释。但是如果你愿意解释,我绝对不会judge你”,他不太知道这个词怎么准确翻译,“我也不会改变对你的判断”。 “不会改变对你的判断”,这个说法也非常耳熟。 “你知道吗?那位孟先生,也是澳洲华裔”,赵一如开启了一个不着边际的话题。 盛洵点头,他毫不意外这件事情会和孟先生有关。 “你们俩…怎么说呢,有很多地方很相似”,赵一如不希望盛洵误会,“但我绝对不是在找一个替代品,请你相信我”。 “那我们的区别是什么?” “表面来看,你更年轻、更明朗。如果让我自己判断,你更放松,背负的东西更少”。 “但这似乎没有让你放松下来”,盛洵一语中的。 赵一如无言以对。 盛洵穿好裤子,才发现衬衫被她粘稠的体液沾湿一大片。 “留给我洗吧,你这样回去不好看,我拿T恤给你换”,赵一如恢复了平日温和的样子。 “我可以知道,你们之间是怎么结束的吗?”他边脱下衬衫边问。 “我离开了他,可能还伤害了他”,赵一如回忆自己最后的那张纸条,“没有当面说再见”。 “Ouch…”,盛洵作扎心状,“这真的太不像你了”,但这终于解释了她对待总部邮件的方式。 “我敢说,他一定很爱你”,盛洵自问如果站在孟笃安的位置上,很难得体应对。 “如果换做你,会恨我吗?”她突然问盛洵。既然他们相似,那问一问盛洵也无妨。 “我可能会,哪怕我还爱你”,盛洵把迭好的衬衫搭在椅背上,坐在赵一如身边,“不过我不是他,你如果想知道答案,最好还是问他”。 眼下倒是有一个机会——赵一如提起了关于上市晚宴的邀请。 “如果你希望,我们的关系有一个清晰的、毫无负担的开始,那就去分享他的这一天,好好问清楚”,他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给自己一个结束的仪式吧”。 但盛洵不能等她了,他要独自返程,陪孩子们过周末。 盛洵走时,在门廊边给她留下了一个吻。赵一如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记得这个吻,濡湿、有力,带着诀别的祝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