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有衣服遮挡,了无踪迹。 但是赵一如满脸带着欲念的羞愧,浴袍未遮之处深深浅浅的吻痕,还有微微颤抖的身体,结结实实地出卖了两个人。 赵子尧见状,先去了小会客厅。 赵鹤笛和孟笃安寒暄了几句,便下了逐客令。 赵一如是舍不得他走的——不完全是热烈欢爱后的依赖,更重要的是,在这种局面下她不知如何独自面对父母。 但她和孟笃安都知道,接下来要进行的谈话,只能在一家叁口间进行。 孟笃安能做的,只有在离开时深深地看她一眼。 “说吧”,赵子尧坐在小会客厅,没有茶也没有小食,径直开始审问。 赵一如情潮未散,看到他这副样子,莫名有些烦躁。 “说什么?”她不禁反问。 “说你这两天干了什么!”赵子尧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他这么一耍威风,赵一如更烦了——从小到大,他总是这样,觉得自己生气了,其他人就应该屁滚尿流地卑微坦白——她抬起头,不屑道,“我只是干了家里希望我干的事情”。 “家里从来没让你把人带回来”,赵鹤笛冷冷插话,“在家长不在的情况下”。 赵一如知道赵鹤笛并不赞成她当初去见孟笃安,怕她对孟笃安有成见,急忙解释道: “也不是约好的,就是留的有点晚…” “正经女孩会把人留那么晚吗?”赵子尧打断她。 这下赵一如倒气笑了:“正经人家会让女儿大晚上去男人家里吗?” 赵子尧气得几乎要给她一个巴掌,被赵鹤笛眼疾手快拦住。 “一如,你和孟笃安这种人交往,难道不应该把握分寸吗?”赵鹤笛语气低沉,似乎在压抑什么。 “一开始认识,就是他没有分寸,我能怎么把握…”她说的没有错,的确是孟笃安,为这段关系设计了没有分寸的开头。 “就算是他不懂分寸,你作为女人,怎么能不懂呢?事情传出去对你的伤害…”赵鹤笛想继续劝她。 “妈你以前不会说这种话的”,什么女人、伤害,这种荡妇羞辱怎么会从赵鹤笛嘴里说出来。 “你妈就是以前说的太少了!”赵子尧又重重拍了一下茶几,“家里让你去,是给你嫁个好人家的机会” “孟笃安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不知道年轻清白是你的卖点吗?”他看了一眼赵鹤笛, “第一次见面身不由己也就罢了。他有意追求,你拿出淑女的样子,这还用我教?!” “你以为主动上他床的放荡女人还少吗?就这么缺你一个?” 赵子尧说完,一脸嫌恶。 赵鹤笛依旧是一脸平静。 赵一如一时愣住了。 往日赵子尧再严厉,顶多是要求苛刻些、说话严肃些,从来没有如此露骨。 甚至她以为,赵子尧怎么说也是个有钱人,赵鹤笛这一支过的好歹是中产生活。大家应有的体面,至少还是互相给的。 直到他说出这样的话。 “爸,我明白了”,她确信,这是最后一次叫他爸爸,“原来你们让我去,还指望着我能嫁进孟家”。 她想象赵一鸿和赵子尧当初的设想,哑然失笑,“是我只知道享乐,我没有遗传到攀高枝的天分”——无论赵子尧,还是赵鹤笛,都是通过伴侣进入了更高的阶层;他们并不知道,他俩之间的错配,让孩子处于何等尴尬的处境。 赵子尧闻言,已经是气得握拳。 “但我学不会,也不会学的”,她抬头看着赵子尧,眼神中不打算有丝毫退让,“一个男人适不适合、该怎么相处,我有自己的判断”。 “卖女儿的人,还想要干涉女儿怎么卖自己吗?”她加上这一句,纯粹是为了戳赵子尧的痛处。 本来想承受赵子尧的巴掌再走,但她后悔了——她叫了最后一声父亲,已经仁至义尽——于是及时躲开,穿着睡袍就离开了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