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军垂着头没走。 顾平生蹲下身,跟他拉钩:“这次小军班长也会相信老师吗?” 陶军终于伸出手,与他小拇指相连:“会。” “我永远相信老师。” 村子四周除了山林就是荒田,哪儿哪儿都不安全。 霍天峰很苦恼接下来的落脚点,顾平生倒没怎么犹豫,带着众人一道前往猎人弃置的村边木屋,才让霍天峰他们恍然还有这么个地方。 住所解决了,不熟悉的双方简短地做过自我介绍,开始商量接下来的破局方法。 顾平生拿出纸笔,在两边分别写下猎人与母虎,勾勾写写和他们分析道:“现在问题已经很明确了,你们要离开,必须要越过母虎,已知母虎恐惧猎人,所以我们可以从后者身上下功夫。” 霍天峰面露难色:“但猎人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们都见过了,我不觉得他现在听得进去话。” 既然村长能在前几次重开时骂走猎人,就说明对方保留了自我意识。顾平生面色平平淡淡:“他要是心情暴躁听不进去,我们就让他冷静到能够听得进去。” 霍天峰观察着顾平生的表情:“你是说,挟持?” “这不可能吧。”一旁装鹌鹑的杜志华插进来话,“不是说那猎人比母老虎还要厉害吗?我们连母老虎都打不过,还打得过他?” 面对他人明显的不信任,顾平生没说话,倒是旁边的霍天峰皱眉开了口。 “猎人世代游于猎场,他对猎物熟悉,能制服对方并不奇怪,但和人对付就不一定了。我们和他对上,或许有劣势,但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霍天峰虽然也护着他两,但平时有什么事都是找丁一然单独商量,好像他两完全派不上用场一样。 如今霍天峰作出这副唯顾平生是瞻的模样,让杜志华和夏暖暖很不适应,但他们人微言轻,也不敢多说什么,各怀心思,不见得服气。 霍天峰知道现下局势紧张,人心易散,对顾平生抱歉道:“让你看笑话了。” 顾平生摆了摆手,抬眼与他两视线相对,目光平静似能窥破人心:“你们在害怕,担心毫无依仗的自己要冲上去挡在前面,对吗?” 杜志华被他说中心思,浑身一抖。夏暖暖下意识紧咬住嘴唇,想掩饰住的恐惧从眼神中流露。 抱臂靠在角落的丁一然冷笑起来:“我们这些真正要冒死涉险的都不担心,你们担心个屁。” 即使是霍天峰,听他满嘴刺话也是直皱眉头:“丁一然,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是怎么回事?想闹脾气就滚出去冷静冷静!” 丁一然哈地笑出声,一步从窗户跃出。 霍天峰也没料到对方突然气性这么大,竟是真走,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他抹了把脸对顾平生道:“您继续。” 顾平生环顾这支离破碎的小团体,没有多说什么,回归正题道:“确实,论单打独斗,我们不一定拼得过有枪的猎人,所以要先琢磨怎么磨损他的实力。” “我想,山上的那些陷阱可以拿来用一用。” 霍天峰不解:“那些陷阱不是猎人布置的吗,他比我们更熟悉,我们能反用陷阱坑到他?” “终日打雁也会被雁啄了眼。”顾平生说道,“我问你们,如果你们习惯性把水杯放在右手边,当有一天你渴了的时候,是会下意识往左看,还是往右看?” 夏暖暖怯怯道:“当然是往右看。” “这就是关键。”顾平生扬眉,“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习惯,猎人也不例外。他挖陷阱肯定经过实地考量,认准了才挖,平时都要经过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