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平阳周围县城府州的情况,这些地方的水患情况皆比平阳要小,甚至没有发生。” “比如这顺阳,位处平阳河水的下游地点,水患的情况却比平阳要轻许多,近来一两年因为河渠堤坝修筑的成功,水患几乎没有发生了。” 裴妙珩目光深沉,道:“慕状元的意思是说,孙大人很可能差人故意损坏堤坝,造成河水冲垮,继而向朝廷奏请拨款赈灾,好贪污部分赈灾官银?” 严忠明闻言,倒吸一口气。 如果真是这样,那孙大人的胆子真可谓是太大了,万死难辞其咎。 慕书玉:“书玉只是大胆猜测,这一点还需进一步查明,不过,若这位孙大人有问题,姚咏怕是也有问题。” “恐怕,这平阳的堤坝在建造之时就留下了‘隐患’,是人故意为之……” 平阳的水患不常发生,就算有,一般也不会造成严重的洪涝灾害,就像孙大人之前所言,堤坝被冲垮小部分,只要及时修好便可。 孙大人借由堤坝的损毁向朝廷要赈灾银和粮食,但这其中有多少切实用在修筑堤坝和施粥上就不得而知了。 他贪污下银子,又保证了水患不会泛滥危急百姓,既有钱又有功劳。 此等“好事”,怕是孙大人一直想要做下去。 慕书玉现在只是一个从六品小官,想要查明情况不可能指望着她来做,这件事情就得裴妙珩来才行。 而慕书玉相信以男主的谋算和实力,弄清楚平阳水患的问题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压力和阻碍。 慕书玉倚仗的是,裴妙珩信任她所说的话。 天晟帝只是让裴妙珩探查平阳水患的情况,治理自然有平阳的官员负责,他们在此地停留五日后,便启程回京了。 临走前,孙大人一脸笑容的目送他们离开。 慕书玉回到京城的第三天,裴妙珩入宫一趟后,翌日一早,他带人再次前往平阳。 与此同时,工部员外郎姚咏一家被查抄下狱,和亲人选之一的姚晴当天就被从宫里送出,也一同落入狱中。 拔出萝卜带出坑,另有官员也被卸职查办。 一时之间,因为天晟帝的震怒,京城里风声鹤唳,就如同水面倏地被抹平,安静不已。 待裴妙珩押送孙大人等一众参与的犯人回京后,天晟帝开始清算罪责,该流放的流放,该斩首示众的斩首。 平阳水患乃是人为,本可修建坚固的堤坝避免灾害,却因为几人之私,致使百姓们劳苦艰辛,部分村子田地被毁,村民无家可归,只得靠施粥度日。 若堤坝牢固,可抵挡水患多年无忧,村民们又何至于如此。 孙大人等官员同流合污,官银和粮食被贪污大半,罪该万死。 至于姚咏,当年参与修筑堤坝之事,却故意偷工减料,与孙大人谋划利用水患敛财,也罪该当诛。 慕书玉则有觉察到水患问题下事实的功劳,理应奖赏,便自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官升一级,为正六品神乐署署正。 神乐署是管理祭天时演奏古乐的地方,也就是专门用来培训祭祀乐舞人员的机构。 乍一听,神乐署与慕书玉这状元应该没有什么关联才对,毕竟她当在翰林院任职,怎么能去管理乐人舞人等。 只是,一来慕书玉确实于平阳水患一事有觉察功劳,升职这一嘉奖不算不符过高,二来,则是慕书玉到底年纪尚轻,才成为状元没多久却又马上升职,说不定遭人嫉恨。 而朝堂暂时也没有合适的官职给他,不如领一闲职。 毕竟慕书玉现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