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分和回忆,说不定殿下一心软, 就会对她的错误忽略不计了。 这一波就叫做未雨绸缪。 未等过去多久, 就在慕书玉又一次国子监放常假时, 裴妙珩手下的人找机会递了纸条给慕书玉,邀她于京城外私庄一叙。 现在慕书玉虽是裴妙珩的人, 但这关系却是除了他们和一些知情人以外,旁人尚且还皆不知晓, 属于隐秘。 是以, 见面的地点便不在京城。 私庄里,慕书玉照例只带着凃卓一人。 凃卓性格沉默寡言, 万事不会多嘴询问, 但做事干净利落, 只要是慕书玉交代去办的事情, 俱都做得很好。 凃卓随下人离开后, 慕书玉来到先前的书房门外, 敲了敲, 待得到准许后才推门进入。 “殿下。” “坐。”裴妙珩看向慕书玉道。 站在门口的少年背迎阳光, 身姿挺拔,尽管面容笼罩在一片朦胧模糊的金色当中,看不太清楚,却也令人无法忽视他身上传来的那股生机盎然的气质。 少年清澈似水,甘甜清凉,望之舒心。 慕书玉转身将门关好,才走过去坐在了裴妙珩对面的位置。 “殿下,唤书玉来是有何事要谈?” 裴妙珩拿出棋盒,道:“围棋,会下吗?” “书玉什么棋都会。”慕书玉自信笑道。 “那就好,来,与我下一盘。” “是,殿下。” 懂了,先下棋再谈事情,或者,边下棋边谈。 慕书玉执白子。 裴妙珩先行,道:“你的礼物我收到了,很不错,我尽皆喜欢,你有心了,想要什么回礼?” “若有想要的东西或其他,可直说。” 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慕书玉也跟着落下一子后,道:“殿下,礼物就只是书玉的一点小小心意,殿下收到后开心便好,那样就是书玉送来这些礼物的价值所在。” “书玉不求任何东西,也没有其他想要的。” 回礼什么的,她绝对不会主动要,但是殿下你可以主动给啊,你快些主动,别逼我求你。 慕书玉面上表情不变,很是淡定,手伸出,又落下一白子。 裴妙珩:“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过多说什么了。” 竟是这话题就此止住。 慕书玉:“……” 倒也不必这么快就结束吧,殿下,您倒是再多说说啊,我爱听的。 “你棋艺不错。”裴妙珩转而夸奖道。 “……书玉从小和一位老者学过,在江南五年也不曾荒废,谢殿下称赞。” 裴妙珩点点头,目光停顿在棋盘上,并没有抬起瞧向慕书玉。 他道:“你入国子监率性堂,学期为一年,积满八分便即可从国子监毕业,想要何时参加科举,想好了吗?” 语毕,裴妙珩这才抬眼看来。 未满八分的学子,则不能结业离开国子监。 但裴妙珩没有说出这句话。 在他看来,慕书玉的学识之扎实不容置疑,积满八分并不困难。 慕书玉也是如此认为,她对自己很有自信,正色道:“是,殿下,书玉已经想好了,于明年八月参加乡试,第二年参加会试和殿试。” 她言语间很是自然,完全不觉得自己倘若乡试都没有考过的话,那么,会试和殿试就无法参加的可能性。 “不再等等?”裴妙珩闻言,执着棋子的手悬在棋盘之上,问道:“可有把握?” 慕书玉:“殿下放心,书玉自是有把握的。” “很好,既然你已有计划,科举之路将于明年开始,那姚家,你打算何时除掉?” 慕书玉不由得手一顿,本来要从棋盒里拿出来的棋子也于指腹间一滑,便掉落了下去,在棋盒里磕碰到其它棋子,发出脆硬的声响。 “殿下,您所说的姚家是指工部员外郎姚咏一家?”话虽疑问,慕书玉的表情却是肯定。 裴妙珩能够与她说这一句话,那在他这里,就只此一个姚家。 果不其然,裴妙珩道:“除此之外,还有哪一家。” “当年的姚府主人是你的外祖父姚甫承,而今的姚府主人是姚咏。” “旁支一脉,最高的官位也不过是姚咏这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想要收拾这一旁支,不足为虑,看你想要哪时动手。” 但是,一旦动手除掉姚咏,若姚咏背后还有势力与其牵扯,慕书玉身处伯府不好多做什么,便少不得要裴妙珩也派人手安插进这事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