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之际,诱发那如烙铁的家伙不听使唤地昂起头。 宋鸣珂报复似的在他脸颊、耳朵、胸口、腰间肆意揉捏,忽觉腿上有硬物硌得她难受,以为是玉佩或刀剑等随身物件,遂顺手拨了两下。 “嘶……”霍睿言把柄被抓,彻底懵了,恨不得一翻身将她反扑,为所欲为。 宋鸣珂意识到那物体越发嚣张,侧着身子,低头狐惑看了一眼。 ……! 虽未经人事,好歹也扮演了五年的少年郎,最初的懵懂退却后,她立即明白这是何种状况。 天啊!她到底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她让他“乖乖躺好”,供她“碾压欺负”之余,还“上下其手”? 能不能假装喝多了、睡着了,一切没发生过? 她甚至没敢看一眼霍睿言的神色,试图以无表情的端肃,来化解靡丽且危险的尴尬,最终被彻骨绯颜出卖了窘迫。 霍睿言同样羞赧得无地自容,有些东西,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知悉,晏晏再怎么大发放厥词对人吹嘘,内里实则是个娇羞怯懦的小丫头,此举纯属无心。 表兄妹二人傻傻交叠在榻上,两张脸红得发紫,乱糟糟的脑袋根本没有缝隙来思考,这匪夷所思的局面该如何收场。 好一会儿,宋鸣珂硬着头皮从他身上滚落,面朝木榻内侧,嗓音已抖得不成样子:“暖、暖床暖得差不多……你、你可以退下了!” 霍睿言悄悄转身,从她背后圈住她的腰,忍笑问道:“晏晏害羞?” 宋鸣珂咬牙,心下暗忖,他不害羞?谁强得过谁? 她一言未发,却听他轻声补了句,“就当……提前打个招呼。” ……? 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理解他言下之意后,她快要燃成一大团火,将这御书房烧成灰烬。 二表哥!无耻!下流!坏透了! 可造成这不堪场面之人,是她。 念及此处,宋鸣珂再也绷不住了,双手捂脸,从牙缝中挤出一个颤音:“……滚!” ………… 五族使团来京的目的达到,只逗留三日,便计划东行。 期间,他们为免再生事端,并未对外宣称,元礼是木族的下一任继承者。 元礼和静翕如常在私宅内做药丸,完成后,将不同种类的药丸分瓶子装好,一一贴上标记和名称,忙得不亦乐乎。 离京前一夜,户外大雪纷飞,片片离愁别绪。 见元礼换了黛绿长袍,眸光柔柔,摆弄着几罐刚腌渍的梅花蜜,静翕忍不住问道:“哥哥,其实你……” “什么?”元礼听她欲言又止,搁下手上事物。 静翕苦思许久,终于试探道:“你心里有她?” “算是,又好像不完全是。”元礼微微一笑。 静翕没听懂,茫然瞪眼。 “起初,我受师父之命入宫时,他们兄妹恰好十一二岁,遭遇和经历,实则与我们颇为相似,同是嫡系继承人,同是遭人陷害,可她……比我勇敢。” 元礼垂眸,续道:“这五年来,我一日日看着她成长,视她为君,也视她为妹,或许还掺杂了些不该有的念想,但自知身份摆在那儿,没往深处探究。“ 他顿了顿,又问:“倒是你……你有何打算?” “我没想好。”静翕自然明了兄长所问。 犹豫片刻,她小脸漫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