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衣裳内揉捏一番,终归没忍住,仅去除最为关键的障碍,迫使她躺于案上,狼腰一沉,挺进挞伐。 案上诸物摇摇晃晃,发出的奇怪微响,夹杂混浊呼吸声、破碎低吟声与皮肉碰撞声。 二人衣裳未褪,层层堆叠在腰间,碍于宋显扬已太久未与她云雨,这“欺负”只支撑了一阵。 他羞愧难当,紧拥她,待情潮涌动时,如像要挽回颜面般,一把抱她下地,从背后跻身而上,再次抵达极乐巅峰。 饶蔓如腹部因欲念反复僵硬了好几回,胎儿也抗议似的翻身、乱踢,她却自始至终由着他放肆。 宋显扬尽兴后累极,清理狼藉,搂她挤在小歇的竹榻。 俊颜漫溢满足笑容,他闭上双眼,嘴里絮絮叨叨讲述他为即将出生的孩子起了哪些名字。 说着说着没了声音,随后呼吸渐匀。 饶蔓如确认他入了眠,悄然从他臂弯撤离,回顾方才进门时他匆忙往抽屉里藏东西的方位,放轻手脚,仔细寻了一番。 找到有关安王的一张纸条,她看得云里雾里。 安王和一名法号为“静延”的师太于虚明庵外私会?混淆天家血脉?犯上作乱? 虚明庵……好像有点耳熟。假设形势对赵家有利,宋显扬为何要杀传信之人? 她百思未解,不动声色把信放回原位,躺回丈夫怀中,过了半盏茶时分,唤醒他,催他回房安睡。 宋显扬送她回院落,软磨硬泡要留下和她同床,遭她以“天气太热”拒绝了。 等待夜深人静,饶蔓如披衣下床,研墨提笔,凭借过人记忆,一字不漏默把信写在纸上,并藏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由于身在北海,她装作一切不曾发生,安心生产;坐完月子,着手筹备归京之事。 抵直京城后,她暗中打听,惊闻赵太妃被皇帝送去西山虚明庵后,法号便是静延。 对应信上所言,和宋显扬奇特的反应,饶蔓如吓得彻夜难眠。 她好不容易接纳的夫婿,是赵太妃与安王私通所生?匪夷所思! 但若是捏造的谎言,宋显扬何必杀人灭口,还将信藏得严严实实? 饶蔓如自知此事若揭露,饶氏家族势必受牵连,可这谋逆罪大滔天,她夹在中间该如何自处? 她不敢劝宋显扬回头,一旦开口,意味她知悉内情。 她不敢告知父亲,怕父亲为自保而揭发,害她刚得来的幸福烟消云散,从此骨肉离散、天人永隔。 此外,还有更多潜藏在思忆深处的念头,包括对皇帝残存的情思,对他置她于尴尬位置的恨意,对至尊后位的多年期盼…… 矛盾重重。 最终,她选择先藏起秘密,坐山观虎斗,等到胜负将决,再重新站队。 在那之前,她得好好享受初为人母的美好,好好享受作为郡王妃荣华富贵。 哪怕,她隐约觉察出,深陷漩涡中的幸福不会太长久。 ………… 饶蔓如回娘家小住的那几日,宋显扬去过两回,皆受到不冷不热的招待。 明白个中缘由的他,不恼、不怨、不憎、不怒。 只因他尚有更重要的事去处理。 这一日,宋显扬与亲随上山采梅,因天寒地冻,未曾骑马,而是改坐宽敞马车出行。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