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不敬之罪去一探究竟?似乎过于冒失了些。 当下,他冷声一哼:“那……我和秦大人就长跪在寝殿之外,直到圣上召见!” 元礼猜出他的心思,莫过于想把事情闹大。 朝野内外,何人不知皇帝与霍家兄弟的关系? 霍锐承一是定远侯世子,二是深得重用的御前侍卫都指挥使,三是与皇帝情谊深厚的表兄,带着边关急报请见,却遭医官和内侍挡在门外,还得跪至皇帝苏醒…… 传出去,必定让人认为,是元礼这名青年医官自恃得宠,狐假虎威,为难霍锐承和秦澍。 元礼倒不怕流言,但这事若处理不好,只会让宋鸣珂为难。 “霍大人何必动怒?”他语气软了三分,眼眸中的坚持纹丝未泯。 斜阳暖芒拢向廊前三人,然而气氛越发冰冷。 霍锐承浓眉一凛:“这算哪门子的‘动怒’?”边说边绕开元礼,长驱而入。 他身负武艺,周遭侍卫全是他的手下,谁敢阻拦? 秦澍闷声不响跟上,元礼只得紧追不舍。 幸好霍锐承再莽撞,亦未敢冲入寝殿。他既不吵闹,也没多言,如适才所言,撩袍跪在石阶前。 秦澍与之同来,唯有随之下跪。 门边的余桐大惊失色,急忙下阶相劝:“二位这是何苦?既没犯错,又无处罚……圣上醒来,自会传召,还请到偏殿耐心等候……” 霍锐承斜目端量余桐,他知余桐早于宋显琛为太子时已伺候在侧,近年更是悉心侍奉,从无过错,极得圣宠。 他沉声暗问:“圣上究竟有何不适?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这……”余桐踌躇,见元礼小跑奔来,忙道:“具体的……小的也说不上来,需请元医官……” 霍锐承暗觉他对元礼马首是瞻,心下恼火,愈加肯定宋显琛出了状况,而眼前的医官和内侍正极力对外隐瞒! 急切冲昏头脑,他几欲起身硬闯。 秦澍赶忙拉住他,略一摇头,“切莫轻举妄动。” 霍锐承对元礼怒目而视,嗓门不大,字字句句暗含威胁:“你们最好实话实说!别耍花招!若有虚诓,吃不了兜着走!” 元礼沉静相对:“方才所言,全是事实。” 他的有恃无恐,令霍锐承怒火中烧,又让秦澍纳罕。 正自僵持,忽见寝殿虚掩的大门被人打开,身着寝衣、满脸憔悴之色的宋显琛,在剪兰与缝菊的搀扶下,现身于门外。 “大表哥……?” 被霍锐承等人喜悦而震惊的眼光所注视,宋显琛向他微扬唇角:“何事?” 霍锐承喜忧交集,站起身来,大步迎上,双手奉上密报:“陛下好些了吗?此为蓟关急报,恳请圣阅!” 宋显琛急于了解详情,示意余桐拆封,无奈这急报事关两族交战,调兵遣将之事,他岂能妄自定夺? 于是,他表现出虚弱状:“朕……待会儿……再……” 元礼朝霍秦二人拱手:“圣上所服的安神药药效未散,不宜多思多虑,请二位稍安勿躁。” 宋显琛对霍锐承歉然一笑,摆了摆手,转身回寝殿内。 霍锐承见他除了疲倦不堪,倒无旁的症状,心上巨石稍稍放下,拉秦澍退至一旁。 秦澍神情凝重,惶惑之情如浪潮汹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