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二,姜述飞回北京,十点多又带着姜韵飞向上海。 医生们的各种会性质基本一致,姜韵前前后后和姜述与会无数次,这次同样稀松平常地进去再出来。 姜韵跟在姜述后面走,前面有个中年医生和姜述聊天:“姜院长,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陈医生客气了。”姜述和煦地笑:“错了,现在该叫陈主任了。” 今年刚升级为华西口腔某科室主任的陈同志,很小心地不让自己笑出来,“哈哈哈。” 两人身后的姜韵默默地挪动脚步,离陈主任远点,怕被传染傻气。 陈主任开心了一阵,转头说:“姜院长现在可不了得,成都和北京离得这么远,院里还有人会提到北京同华。说到你,全是‘年轻有为’这样的字眼。” 姜述:“都是客气话。华西的实力不是同华能比的。” 陈主任不回后面那句,只回前面:“咱们院出去的哪有庸才。” 说的是川大的华西口腔医学院。 陈主任余光瞄到个人形,想了想,捎带上姜韵客套着:“我记得姜医生也是咱们院的吧?” 姜韵没吭声,点了下头。 陈主任说个没完,大致上是陈述了华西口腔医学院的牛逼,再追忆了一下学生时代。姜述礼貌地听着,余光却在姜韵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 “重庆森林的凉糕和苍蝇馆子的豆浆稀饭啊,说起来又想吃了。”陈主任乐呵呵地说:“姜院长好久没回成都了吧?有空回去可以联系我。最近南校门新开了家店,冒菜做的不错,不比西校门迁走的那家差,到时候我带你去尝尝。” 等到和陈主任分开,姜韵耳根才清净下来,面无表情地回了酒店。 两人要在上海留叁天,姜述敲过姜韵的房门,吃完饭把姜韵送回来。晚上七点多,酒店的酒吧开始营业,姜韵不太想去,溜出酒店直奔美团搜出来的高分酒吧。 灯火迷离中,姜韵坐到吧台,要了两瓶1664,转头看秀。 姜韵能喝,啤酒最高纪录是27瓶,还是500ml的大瓶,喝完也没到极限,是别人不行了她才收手的。姜韵这样的,大部分人不愿意和她喝酒,搞得她偶尔还觉得寂寞如雪。 姜韵喝完了没太过瘾,叫来招待又要了半打。听见酒瓶的声音,姜韵回手一摸,摸到杯现调的酒。 招待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个,瞧着像调酒师,穿衬衫和深灰的马甲,端正的领口下系着墨蓝的领带,晃着调酒器对姜韵笑笑:“我送你的。” 姜韵不是头一次被搭讪,她今儿没心情,把酒推回去,“我不喝别的,谢了。” 调酒师面色不变,棕褐的眸子打量着姜韵:长相不算惊艳,属于耐看型,特别的是眉心开阔、鼻峰突出,看起来有点锐利,别样的性感。 调酒师再次把酒推过去,“你不接受的话,等一下恐怕会被某些人烦的不行。” 一个女人晚上独自去酒吧喝酒,很容易引人遐想。姜韵坐下来的时间不长,有几个猎艳的已经注意到了她。 姜韵想了几秒,就把调酒师带走了…… 到了酒店,调酒师——戴廷恩停下车,抬手半搭上姜韵的小腰,动作十分自然,姜韵也没拒绝。进了电梯,戴廷恩问她:“你不是上海人?” 姜韵:“出差来的。” 戴廷恩:“什么时候走?” 姜韵:“后天下午。”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