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宇本不想解释,但略一寻思,又觉得体现出自己的专业性有助于收获秦诗卉的信任,便指了指自己,说道:“我是法医。” 见她略显迷茫,齐宏宇又指指自己的双眼,说:“虽然在外人看来可能区别不大,你也在小心且刻意的绷着身子,但在我看来你的体态、步态和基本体型依旧与常人有着一定的区别。 凭此,我足以断定你近期生产,而且尚未出月子。” 秦诗卉还在哭,但因为情绪难免的复杂了许多,哭声渐小。 齐宏宇微松口气,能将她拉出来就好,再让她哭下去,齐宏宇真的担心她哭出个好歹来。 又艰难的宽慰了她几句,见她情绪终于已渐渐平复,且隐隐约约间,已带上了些许惴惴不安的意味,整体情绪趋于复杂,齐宏宇便坐直了身子,脸色缓缓归于严肃,再一次摆出公事公办的姿态。 “秦女士,再次重申,我们为你丈夫的案子而来,希望你能配合。”齐宏宇说:“我们并未准备太多问题,但现有的几个问题都很关键,想尽快得到答案,你……方便吗?” 秦诗卉脸色更加复杂几分,她看了齐宏宇好几眼,又侧目看了看石羡玉,才终于点头说:“方便……但在这之前,我能先问你们几个问题吗?” 齐宏宇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可以,你问。” “黄老师……他怎么死的?” 听她第二次吐出了这个称呼,齐宏宇引起了些微重视。 结婚这么多年,还是在自然而然的喊自己的配偶为“老师”么? 虽然山城普遍习惯尊称人为老师,而且黄教授也确实是大学老师,甚至秦诗卉曾经还是黄教授的学生。 但自己的配偶,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这么称呼才是。 双教师家庭,齐宏宇也接触过不少,同样罕见下意识称对方为老师的。 这是一种生活情趣,还是受黄教授潜移默化影响下保持下来的习惯? 心念电转,齐宏宇在脑海中记下了这一笔,同时一心二用,暗暗斟酌该怎么给秦诗卉说这事儿。 跟她说他老公脑袋直接被人暴力摘了? 那她才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恐怕分分钟又要崩溃了。 可死因这种事很难讲的委婉…… 齐宏宇更加后悔之前为了心里那么一丁点儿的怀疑,为了试探秦诗卉而直接了当的将噩耗告知她了。 而见他斟酌良久,秦诗卉隐隐有些不安,眼中又泛起了泪花,抬起一只手捂着嘴问道:“他……死的很惨吗?” “有点。”齐宏宇轻轻点头,然后立刻顾左右而言他:“他的尸体被发现于涂山湖公园中后,我们立刻展开了现场侦查,经指纹采集对比,确定了遇害的就是他。” 他再一次说了黄教授的死,并不着痕迹的将死因给瞒了下去,没说出口。 秦诗卉没反应过来,只张口轻咬下唇,几度欲言又止。 看得出来,她还有不少问题想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见状,齐宏宇果断收回主动权,开口问:“那么,我这边有几个关键性的问题。秦女士,请问下,您丈夫昨天有回家吗?” “没……没有。”秦诗卉一愣,随后轻轻摇头表示没有,说:“他昨天早晨给我电话,说晚上有点事,不回来了。” 她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说想先问几个问题的请求,也忘了自己还有几个问题想问,只是一时半会没组织好语言。 她的反应也被齐宏宇看在眼里,不过此时信息量还太少,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 齐宏宇再次问道:“他平时经常夜不归宿么?” 秦诗卉又一愣,随后摇头说:“这……也没有。除非差旅学习,否则他基本不在外过夜。” “噢?这样么?”齐宏宇问道:“那他最近有工作需要去外地?” “没有。” “那他昨晚为什么没回来。”齐宏宇又追问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