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二房叁房两位夫人摆了个尷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在后头坐着的季若芷,微微蹙起了眉,用团扇遮住了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羽夫人又是简短交代几句,就松口让两人回房间休息。 从厅里走出来,田礼歆低声对谢君朝说「我真的长得那么像边城来的啊?」 谢君朝戳了戳她的额头,说道「你本来就是从边城来的,长得像边城来的不是很正常吗?」 田礼歆无言地又瞇起眼睛「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对了,我昨天晚上就想跟你说,你别留那么长的指甲好不好,刚刚你还往我腰上戳,很痛啊。」 「有吗?」谢君朝将手举到自己眼前细细看着「确实是该剪了。」 「狼爪子。」田礼歆小声说道。 「什么?」 「没什么,我要回去补眠了。」 午觉一睡睡到天黑,谢君朝让人把饭端进来的同时,顺便跟田礼歆介绍了一下自己院子里得力的人。 「我的随从碧霄,在边城就见过的。」谢君朝指向一个个子不高,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浓顏少年。 「院子管事,晴空。」他又指着一个瞇瞇眼的青年说道。 「紫烟、银河、沉香、凝香、露华。」谢君朝一一指过屋里五个丫鬟「都是先前就在这屋子的。」 通常应该都是六个人才是,不过当下田礼歆没有多想。 她对着她们打量了一番,心想谢君朝跟自己同龄,那紫烟跟银河,年龄比起自己应该稍长几岁,又是梳着妇人发式,昨天晚上伺候的时候不在,应该是嫁了人的。沉香跟凝香,看她们肿着脸,应该就是昨天晚上进来收拾的两个小丫鬟。至于露华,不过十岁左右,看起来还很稚嫩。 田礼歆心想,这谢君朝说自己没有妾室通房,还真是不假。 她边想,边招手把自己带来的人叫过来。 「绿雨跟小红,这两位是我的贴身女使。」 「这位刘嬤嬤是我的奶娘。」 「璇璣、玲瓏、玫瑰、瑾瑜。」这是出嫁前信安侯夫人给她的小丫头,虽然田礼歆常常都简称她们四块玉。 在简单重新分配工作后,谢君朝跟田礼歆便把人都打发了出去。 「我跟你打个赌,过阵子我们院子里就会有多馀的人手了。」谢君朝一脸自信地说道。 「看你这表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田礼歆白了他一眼「不管,我得先把你指甲给剪掉。」 她拉过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翻过来正准备磨他的指甲,却从被她掀起的袖口,看到谢君朝右手腕上有一处明显而深的疤痕。 之前在边城,吃饭的时候她看见谢君朝用的是左手,后来见他很多时候下意识的想伸出右手去拿东西,因为当时他右手受伤,她也就没多想。 第一手处理伤口的是她,所以印象格外深刻,谢君朝先前在边城帮她挡了那箭,受伤的地方是前臂。 那这处伤疤是? 看上去像是利刃划过的痕跡,莫非这人曾经想要自伤? 可若是自己弄出来的伤口,伤痕最深处应当是靠近拇指那侧,可谢君朝手上伤痕的最深处,却是接近小指那侧的。 难道是被他人所伤? 国公府嫡子,未来爵位的继承人,究竟是谁可以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伤到他? 她有些担心地抬头看向谢君朝。 他只是淡淡地回答「没事,小时候贪玩受的伤,现在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有时候会不太好施力罢了。」 田礼歆见他不愿多提,也就没继续追问,只是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有机会再好好打听,之后就别再说支点找得慢这件事。M.zzwTWX.cOm